。 老板娘看她愣愣的,继续为她解释,“你既是要保护这些人的安全,同时这些人也是你的主子,央你什么你都得去做,平日里这些都是由龟娘来做,但是开门做生意时龟娘得在下面跑腿伺候客人,你就得替了龟娘的职位。若是做的好,这些个高兴了还能给你些赏钱。” 薛婵一一记在心中,领到了她负责看顾的六人,分别是风雪、青柳、琴生、白梅、廖冬与落蕊。 显然,方才与她说话那人是归刘鱼管的。 今晚客人并不多,楼下的琴师一边抚琴一边唱着小调,薛婵便随她负责的那几人去认了他们的门。 这些人大都十七八岁,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二十六岁,闲谈时,风雪对她道:“我们都是曾在云州待过的,我是最早进来的,现在年纪大了,估计这两年就要被赶走了。” 薛婵诧异道:“为何?我觉得你还很好看。” 风雪脸颊微红,道:“客人们总是多种多样的,她们不喜欢年纪大的,年轻的时候我还有个伴儿,说好了等出了楼就一起住下的,没想到前年他得了病死了。” 风雪说话时目中噙着一股忧伤,似乎不光是他,余下这几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难过。 薛婵问他们:“你们是如何来了这里?” “被卖进来的,我家里兄弟多,后来生了个妹妹,我娘就将我卖了。” 薛婵沉吟一声,“可识字?可有读过书?” 几人都摇了摇头。 薛婵道:“愿意识字吗?想不想读书?我可以教你们。” “真的?”风雪微讶,“可我们这样的人,读书识字了有什么用呢?” “读书识字本不是为有用,而是明理。”薛婵道,“旁的不说,我可以教你们一些过日子经常用到的东西,总归不会无用。” 风雪便道:“那我要学的。” 其中一个跟风雪关系好的廖冬也跟着加入,其余四人却不怎么做声了。 薛婵倒也不勉强,只是道:“我知你们白日起得晚,便下午时来你们房中教你们罢。” 薛婵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其余几个无论如何倒还有日子可混,但是风雪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只能从现在起慢慢教他一些东西,以保他今后出去不会饿死。 才二十六罢了,以后的日子还有不少。 认完了各自的门,薛婵便出去看着店里了,今夜闲着的六个人聚在一起俱是稀奇不已。 “竟还有人愿意教我们这些人念书呢。” “假的吧,风雪你别被她骗了,她若真有这本事,怎么不去中个举?美名其曰教你念书,谁知道房门一关是干什么!” 风雪闻言也多多少少不安起来,“真的吗?” “谁说得准,要我说风雪你就是太单纯了。”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叫风雪的声音。 “风雪,有人点你,你快收拾收拾出来罢。” 风雪微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我都是最清闲的,怎么今儿个我倒比你们先走。” 可到了门外,风雪笑不出了。 楼底下站着的是快活楼出名的恶煞,每次连赏银都没有不说,还极爱折磨人。 上回就是青柳伺候的她,完事之后浑身是血不说,足足躺了半个月才好。 半个多月不能接客,那个月青柳的油水在楼里垫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