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都是客,你拿着刀剑,伤了我的客人怎么办?我这里只有长棍,你能不能使?” 薛婵沉吟一声,那个好像不是很趁手,倒也不是不能用,但是她的右手怎么能拿除了剑以外的其他兵器呢? 略一思忖,薛婵马上道:“我赤手空拳也可以。” 老板娘轻笑一声,“咱们这儿还有个打手,叫刘鱼,后头就有空旷的院子,不如比试一番?” “没有问题。”薛婵说完就往后院走,老板娘给一同下来的中年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去叫人了。 名叫刘鱼的护卫来得很快,放眼看去体格壮硕剽悍,属于寻常人一眼便要心里发虚腿脚发软的程度。 薛婵看她一眼,真心赞道:“身材练得不错。” 刘鱼嘿嘿了一声,马上拿出格斗的架势,道:“我手下没个轻重,小姑娘你可要当心!” “请赐教。”薛婵后退半步,也暂时扔了佩剑。 刘鱼似乎惯于用拳,第一下打过来拳风霸道,竟还是个练家子。 薛婵轻松躲开刘鱼一击,借她之势将人反手一推,刘鱼很快被制服,神情还有些不可置信,没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输的。 “高手啊!”刘鱼惊叹。 一旁看热闹的老板娘开心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都不错,让阿财领着你去录名罢,一个月三钱银子,包吃住,如何?” 薛婵微顿,“我还得回家。” 老板娘摆摆手,“随你罢,我这青楼可是晚上生意,你便是要回去也得后半夜再走。”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薛婵跟着阿财去领自己要穿的衣服了。 找到了合适的工作,薛婵十分满意,率先跟老板娘告了假,要回家去说一声,晚上会按时过来。 回家的途中,薛婵买了一些红薯带着回家,这些红薯看起来就很甜,拿叶子堆在灶台里慢慢焖,一定非常好吃。 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她倒也不知道裴砚宁喜欢吃什么,想要赔罪都不知道拿什么赔。 薛婵是下午才到清河村的,这个时候有些村民还在地里干活,有些已经干完了自家的活待在家中闲躺,薛婵回到家时,裴砚宁正在做绣活 。 她先把红薯焖上,才对裴砚宁道:“我在镇上找了份活干,每天夜里得后半夜才回来。” 裴砚宁一顿,面上露出一点笑意,“阿婵回来了,我给你做了一身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给我?”薛婵下意识拒绝,“我不需要衣服,你自己留着。” “已经做好了。”裴砚宁尾音有一丝娇柔发颤,眸子亮莹莹的,撒娇道,“试试嘛。” 不等薛婵说话,他便回房中去拿了。 衣服是昨夜裴砚宁连夜做的,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柜子里,他抱着衣服出来时,薛婵注意到那是她在霜镇给裴砚宁买的枣泥红布。 薛婵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心底却小小地雀跃了一番,有人给她做衣服唉。 从来没有人给她做过衣服,薛婵年幼时,有时会梦见自己的娘亲,娘亲没有脸,但是很温柔,娘做的饭很好吃,做的衣服也很柔软。 这些零星的梦境是薛婵唯一能汲取一些母爱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遗弃了还是走丢了,不知道她的娘亲会不会着急,但是师父也不知道她的身世,只知发现她时,薛婵一个人站在闹市里哭。 薛婵接过那身沉甸甸的衣服,轻轻摸了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