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万年。 当侉子的意识重新回归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平躺着。 听着周围哗哗的流水声,感受着身下地板的微微晃动,侉子知道,他现在应该是躺在一只小船上。 突然,一个声音在侉子的头上响了起来:“醒了就起来,少装睡。” 声音很好听,也很年轻,带着微微的磁性,让人想起了阳春三月,想起了断桥残雪,想起了日出江花,想起了某些场所的少爷…… 侉子的记忆迅速回归,老子不是被一只大灰狼袭击了吗,怎么跑到船上来了,说话的人是谁,是他救了我吗? 想到这里,侉子睁开了眼睛…… “是……是你?” 侉子虽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陈洋,但陈洋的照片他还是看过的,黄教授在南山农场呆了那么多天,又是处心积虑要对付陈洋,不可能不收集一些他的材料,其中就包括陈洋的照片。 陈洋经常在小农家直播间里露面,想弄他几张照片并不困难,别说照片,就是视频都不成问题。 乍一看见陈洋,侉子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只大灰狼呢? “你认识我?说吧,你砍开我的荆棘墙,想要进农场干什么?” 其实,陈洋已经知道侉子是谁了,就是那个二爬子说的老大,打电话的那个,同时也是要对付自己的幕后黑手。 不过,陈洋现在还不想让侉子知道太多,准备先试探一下再说。 “我……我只是好奇,想进去看看!” 侉子也不傻,现在手脚还是软的,要是和陈洋硬刚,估计打不过,还是先虚与委蛇,等自己恢复了再说。 “哎,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的人就这么喜欢说谎呢?看来我今天又得开杀戒了!” “你……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啊啊啊啊啊……” 侉子一句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小拇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陈洋掰了半天侉子的手指,也没听他说实话:“哎,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混蛋胡说八道,这一招不好用啊。” 侉子见陈洋没有阻止他叫唤,就开始拼命叫唤,虽然他选择渡河的地方比较偏僻,但深更半夜的,只要大声叫唤,想必还是有人能听到的。 可惜,侉子连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一个人毛过来,勉强抬起脑袋向四周一看,当即就傻眼了。 王八驴球球,这是哪啊,怎么都是荒山野岭? 陈洋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又怎么会让侉子乱叫唤,早就把小船划到了一个环境优秀,闲人一般来不了的地方。 沿着莲花溪往上好几里地,大半夜的哪有人来,就是那些以旅游为名,行那臭不要脸之事的所谓男女驴友,大晚上也不敢来这种荒山野岭耍流氓! 陈洋用从电视里学来的方法,挨个把侉子的手指掰了一遍,虽然侉子疼得嗷嗷叫,但陈洋连一句实话也没问出来。 这一下,陈洋可是有些恼火了:“看来不动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