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道:“你睡着的时候。” “你去找罗奶奶做什么?罗奶奶可是大忙人,医院的事情忙完了回家不得休息一下?你还去打搅她老人家。”嗔怪他一眼,钟毓秀心头受用,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严如山必定是去找罗奶奶请教孕期的事。 “罗奶奶的儿孙都不在身边,我多去坐坐,她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严如山没说真正目的,钟毓秀大约猜到了,便不追问,“那你下次去罗奶奶家,带上狗蛋做的吃食;空手上门不好看。” 严如山温柔浅笑,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下疑问,“知道,我去的时候都带了东西的;不再是小时候的孩子,上门要吃要喝都无妨,长大了该走的礼数一样不能少。” 钟毓秀笑了笑,对严如山的礼教问题半点不忧心;他是老爷子教导出来的,多年走动在大院,就算没人教,看也该看会了。 “睡吧,我去洗漱,不用等我。”再次亲了亲她的脸颊,为她捻捻被角,去衣柜前拿出换洗衣裳下楼洗澡。 躺在床上,双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艰难翻身侧睡;看了一眼身边空空如也的枕头,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没结婚时,她没想过结婚生子;结了婚了,仿佛对婚姻没了畏惧,一切成了定局,但还是没想过要个孩子;等到有了孩子,又成了定局,她还有点期待孩子的到来。 大约,这是多数孕妈的心态吧。 严如山清洗完回房,见到的是她熟睡的面容,呼吸轻浅,唇角勾着浅笑,可见她睡着之前心情有多好。 上床后,盖上被子,一条手臂给她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入睡。 次日清晨。 从睡梦中醒来,严如山睁开眼,一动却发现腿上压了一条腿,肚子上抵着一个大肚子;低头去看怀中人,她还没醒,睡的很沉,盯着她看了半响,他才把身上那条腿移开,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嗯......”身边人一动,毓秀便醒了,睡眼惺忪睁不开,慵懒的平躺,呢喃唤人,“如山。” “弄醒你了?”严如山回身坐下,双眸温柔含笑,歉意道:“再睡会儿,我穿上衣裳就出去,不打搅你睡觉。” 钟毓秀懒洋洋的摇头,鼻音甚重,“不睡了,我要起来走走,腰酸的厉害。” “腰酸了?我给你揉揉。”掀开被子,将人抱进怀中,为她轻轻揉着腰身;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按摩起来着实不错,不一会儿她就舒服的喟叹。 过了十来分钟,严如山放停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起床吃饭,饿了。”腰酸不那么酸痛,她的心情好转,由他伺候着穿衣穿鞋。 严如山为她穿戴齐整,把人安置在床边坐着,“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裳就下楼。” “好。” 严如山回身去衣柜里取来外套穿上,他身材高大,双头修长笔直,着实好看;钟毓秀不由的看入了迷,严如山回首见之既笑,心头泛起自豪和高兴,媳妇儿瞅着他的身材入迷,说明他的身材取悦了她。 “秀儿,好看吗?” 毓秀骤然回神,目光落在他噙笑的俊脸上,突觉丢人,又不想骗人。 “还不错。” “我的媳妇儿觉得不错,那就是我的荣幸了。”严如山笑眯眯的走上前,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被子抖擞抖擞折叠好,牵着她下楼,“小心脚下,你都快生了,咱们是不是该在楼下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了?” 钟毓秀默默一算,最终摇头,“还是算了,楼下就一间住房,另一件是杂物房;我身体好,上楼下楼就当锻炼身体了,在家有你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