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水稻种均匀的洒在秧床上。 这是育种的最后一步,但还需要给秧床穿件衣服。 就是用塑料布把整个秧床罩起来,上面用草绳交织压好。 用塑料布是为了保温,用草绳和木棍压实是为了防止风吹翻薄膜。 秧床的水也是一两天就得上一回。 村民们在陈茶的指挥下,时不时得打开塑料布一角查看水稻种的情况,等秧苗渐渐长大后,在正午阳光过于毒辣时,还得支起塑料布进行放风工作。 钱榆村是第二次种水稻,上一次种水稻失败,损失的是自家掏腰包买的种子,所以村民们这一次格外上心。 通知浇水什么的都是陈茶用村里大喇叭广播的。 钱榆村村民们对陈茶这个临时代理村长也是前所未有的配合。 陈茶说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没有一户跟她唱反调的。 而且最让村民们惊喜的是,跟上一次闭着眼种水稻不一样,这一次陈茶是近乎手把手的教他们种水稻,哪一天该干什么都跟他们说的明明白白,让他们觉得心里有底。 等秧床上的塑料薄膜彻底揭下来,露出里面十公分左右的稻苗时,所有村民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钱榆村的老老少少谁见了陈茶都会恭恭敬敬喊一声村长,喊的那叫一个甜。 当然还有一户人家例外,如今这户人家只能算半户钱榆村的人。 那就是程鼓一家。 即使陈茶当了村长也没轰走他们的权利,他们在钱榆村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 尤其是程锣做主把程鼓一家从驱逐出程家之后,张红艳就没少被刘珍珠收拾。 他们家种水稻也种不安生。 明明刚上满了一地水,第二天莫名其妙就跑干净了。 要不然就是盖在秧床上的塑料布莫名其妙破了很多洞,四处漏风补都补不了那种。 以至于别人家秧苗都绿油油的,他们家秧苗黄了吧唧的不说还稀稀拉拉,出苗率很低。 张红艳每天坐在地头上骂骂咧咧。 可是哪怕她心里一万个觉得是陈茶做的也不敢再明着骂陈茶。 张红艳再蠢也明白陈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了。 生怕陈茶再让村里人收拾他们。 其实这事还真不是陈茶做的。 到底是谁陈茶也不知道,无非是钱榆村这些村民。 但是陈茶也不感激他们。 在陈茶眼里,这种墙头草行为不值得鼓励。 老村长说这个村大多数人都是好的,最起码不坏,只是得了穷病。 穷到连尊严都不在乎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要脸? 以前陈茶不同意,现在多少有点认同。 比如孙志远,比如李怀桑,还有很多以前她没打过交道的村民们,他们多数真的只是努力生活的普通人。 当然也还是有些良心就坏的,比如张常来,张红艳这种。救都救不来。 不过对陈茶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她在钱榆村的任期只有一年。 ****** 秧床上的塑料布揭开后,要晾田,上水频率放缓,各家各户开始准备收小麦。 依旧是先饮场院,然后开始收割小麦。 不同的是,今年为了提高效率留出时间来种水稻,陈茶建议村民们少一个步骤。 以前收割小麦,都是先收割倒地之后,再捆成一捆一捆的运回家,运回家之后再用铡刀分开麦穗和麦秆。 陈茶觉得这一步十分没有必要。或者说以前有必要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因为他们有拖拉机和收割机了。 他们家的拖拉机依旧还是收割完自己家的以后,给全村服务。 他家工人的小麦,依旧是免费优先收割,其他村民按亩付费。 不得不说机械化作业确实厉害。 人工割一天的,拖拉机割一小时,甚至还用不上就能干完。 被收割机割倒在地的小麦,不用捆,运回家也不铡,直接往场院里一摊,晾晒好了直接打场。 打场也是用拖拉机拉着铁和石头做的碾子,效率也是高到喜人。 往年持续半月有余的秋收,硬生生缩短了近一半的时间。 唯一的缺点,大约就是陈茶的生意略微受了影响。 毕竟以往小卖部全村旺季约莫小一个月,今年只有半个来月。 但陈茶依旧开心,小卖部损失的钱,拖拉机都给她赚了回来。 程樘笑她:“再往前数个十几年,你就是妥妥会被拉去游街的万恶资本家!” 横竖都是她赚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