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几天来这里买东西看电视的村民们都在讨论李芳芳的事。”张晓萌点头, 继续转述听来的新闻,“听说李叔打上门去, 反而被男方那边的人打破了头。如今在家休养呢!他家亲戚单,李芳芳只有一个弟弟还不到十岁, 打架特别吃亏。他们还说,现在靠近李家方圆一里地就能听见李芳芳的哭声。” 陈茶觉得这就夸张了,钱榆村一共巴掌大, 东西南北直径也不知道有没有五百米。 她现在还纳闷一件事:李芳芳被退婚这事程樘知道吗?他知道了会不会管呢? ****** 程樘回来的有点晚。天都黑透了才回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不过应该还不算醉。 他拉着陈茶一起躺在里屋的炕上,搂着她不让她动, 在她脸上亲了下,挺开心地给她报喜:“媳妇儿,北镇的项目成了!” 在杨春凯的努力之下, 经油田管理层多方讨论并且实地考察过程樘装的那套房之后,又回去填了工人问卷,再组织工人代表分批参观样板房。 最后总公司决定, 工人们自己掏家具部分的钱, 单位包精装修的钱作为今年给工人的福利。 工人们都很开心。给他们省了装修的麻烦。样板间的家具也不错, 质量和外观都过关, 而且等于这么多人一起买家具,程樘报的价格也相当优惠。 程樘还许诺,如果不喜欢样板间的部分家具还可以平价更换家具样式。 管理们更满意了,工人们当然更开心了。 陈茶也很开心:“那你明年有得忙了。” “嗯,你就在家等着数钱。”这一批房子都装修完,保守估计也能赚个六位数。 陈茶咯咯地笑,伸手去拨弄程樘耳朵上的耳钉。 耳洞打三天就能换银耳钉,尤其是陈茶不换都不行,她耳朵发炎肿到发亮。 他们挑的耳钉款式很简单。陈茶的耳钉面是圆形里面镶嵌着一块红水晶,程樘的是方形里面镶了黑水晶。 本来陈茶的意思是让程樘摘掉耳钉任由耳洞长死。 她只是想让程樘跟自己受一样的疼,并不想他被人笑话。 哪有大男人戴耳钉的?! 程樘不肯摘,因为陈茶耳朵还没好,现在每天都红肿着,怪受罪。他也让陈茶摘掉。陈茶也不肯,觉得打耳洞的罪都受好几天了,半途而废岂不是亏了? 陈茶最不喜欢吃亏。程樘便坚持陪着她。 至于会不会被人笑话,程樘压根不在乎。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长相的关系,程樘戴耳钉半分都不娘气,相反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半点不损他男人味。 只是程樘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一只耳钉没来得及去买新的。现如今他只有左边一只耳朵上还戴着耳钉。 陈茶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儿,轻声开口:“程樘,李芳芳的婚事黄了。” 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陈茶抬头看他。 程樘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陈茶指尖无意识的在他心口打转,有些理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 又过了一会儿,程樘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再动,办你了!” 陈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高兴了,坐起来用脚蹬他。 明明听见了还装死。 程樘知道陈茶别扭什么,近乎无奈地叹息一声,半商量的语气:“我得管。” 陈茶冷笑一声,“我说沉默这么久呢?!敢情想好怎么管了?” 程樘又不说话了。 “也是!还能怎么管?一个女人被未婚夫,哦不,或许已经丈夫的人抛弃,身心都收到了极大的伤害。这时候她需要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做她坚实的后盾。有什么比竹马这时候的拥抱更温暖人心的?!” 程樘:“……” 第一次觉得嘴笨很吃亏。 还没等程樘想好怎么解释,就听见陈茶接着冷声道:“你也不用这么为难。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你俩认识二十年我跟你才认识一年多,当然我才是多余那个!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这就走,给你俩让地方。” 说着挪到炕沿上,用脚去勾鞋。 她每说一句,程樘的脸就沉一分,最后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见陈茶真往脚上穿鞋,坐起身沉声喊她:“陈茶!” 语气里带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意。 陈茶见他不哄还凶,回头瞪他,语气比他更凶:“吼什么?我说的哪不对了吗?一说李芳芳被退婚了,你就装死不吭声。不就是放不下她?这不大好机会送上门了,我走……” 话还没说完,被程樘伸手勾着腰拉了回去。 陈茶惊呼一声。 程樘一手固定她,一手扣着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