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城, 但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轻伤。 南苑房内的灯火亮了一夜, 可院里空无一人。 “瑜娘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陛下的性命, 难道还不足以令你乖乖待在我身侧。” 苏合沉香的气息愈发浓重的萦绕在鼻尖, 孟清禾的下颌一紧, 冷白修长的指节强硬的迫使着她对上谢殊面上稍纵即逝的怒容。 珊瑚红的耳铛垂在男人腕间, 随着她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漾着。 谢殊衣袍半敞, 玉带半松半垮的系在身前,宽肩窄腰的高挺身形在她眼前投下一大片的暗影。 “谢殊,你在苏合沉香里加了什么?” 孟清禾脚底隐隐发软,倏尔便站立不住,身子不由滑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瑜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搭上了绫华这艘船,还悄悄将情报泄露给了璟王旧党,着实太过乱来了些。” 谢殊掌间细细描摹着她精致的脸颊,指腹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两下,又再度游移至她的耳廓,拿捏住小巧的红珊瑚耳铛把玩。 “我知你对南露心有芥蒂,已将她遣回了沉煜那处,过段时日,傅翊便会禅位于端王,瑜娘在府邸好生做我的正妻,掌好中馈即可,若是不想理这些琐事,尽数丢给管事也无妨,只眼下,你得乖一些。” 灼灼热息喷薄在孟清禾娇嫩的脸上,她面色渐渐深沉,晦暗的眸色瞥向不远处的青花缠枝铜香炉,身子也愈使不上力道。 朱砂晕染的娇唇经过一夜早已干涩,冻结微裂成一块一块的嵌在瓣唇上,孟清禾死死咬紧下唇别过脸去。 “谢殊,你何时有了这般‘养雀儿’的兴致,此番诸侯上京名为朝见实为核实,我阿弟的皇位不是名正言顺,那禅位诏书更是空谈,你以为璟王旧部是屡次死灰复燃,背后凭依的是什么?” 容景衍近来整合军队,正欲剑指陇西,区区一个皇帝他们压根不放在眼底,若非顾及旧与傅珵的旧谊和谢太后的嘱托,根本无需如此的大费周章。 孟清禾腰间一松,整个人跌倒在榻上,谢殊墨发高束、玉冠映泽,黑曜一般的眸色投在她身上,那张不辨喜怒的脸上赫然起了一丝波澜。 “他们若敢公然支持璟王,那就是叛臣,罪不容诛!” 孟清禾整个人被他拥住,谢殊话锋一转,两指抵着她细白的脖颈顿了顿,唇畔嘲讽的溢出两声轻笑。 “傅曜比端王重情专一许多,有白菡霜作饵,你猜他会不会自投罗网?” 男人语调轻怠,大手圈过孟清禾的腰肢,将人霸道的拥在身前,埋头于她的肩窝处轻蹭了蹭,浊息似一只蛰伏暗中捕猎的兽。 孟清禾竭力想要挣脱开来,怎奈那熏香大抵掺杂了使人骨头发软的麻沸药,她拼命动作的两下在谢殊眼中亦不过同猫儿磨爪轻挠一般别无二致。 她后背抵在谢殊那侧的迎枕上,榻闱薄纱于眼前款款垂下,榻上春色裹挟在半开的烟罗衫前若隐若现,香肩莹润,腰窝深陷,丰腴婀娜的曲线迎着细腰间垂下的流苏玉穗摆动的幅度般般融入画卷。 须臾,苏合沉香燃尽,谢殊摇了两回床头挂着的玉铃,唤了婆子下人进来内间收拾。 沛文恭敬的候在櫊扇外闱的青罗软帐外,听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莺歌艳靡,自最初始的讥讽咒骂到后来咿咿呀呀的软调破碎、酥泣嘤啼,他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少夫人更是风情娇媚了几分,倒是自家主子近来再不似从前那般压抑收敛,于欢愉之事上得了趣,百般折腾下来,竟还有余力前往书房处理公文。 “沛文,屋里的香燃着,不许断。” 谢殊拢好松散的衣衿,落在沛文身前的脚步一顿,细致嘱咐了一番,方才折身大步离去。 他特地去宫中太医署寻了一趟李贸,让他碾磨了副对身子无损,却能使人浑身使不上力的麻沸药沫星子,掺杂在了香炉之中。 “务必看好她,不得踏出南苑一步。” 谢殊单手揉了揉眉心,禅位的事必须加紧,傅翊既推辞着不肯当众宣读罪己诏和退位圣旨,那他便顺势帮他一帮。 *** 谢太后亲临元和殿时,桂生尚在院里洒弄着花草。谢嫣然惬意的躺在傅翊怀中,同他说着小话。 明明早已成了徒有其表的傀儡皇帝,这日子倒是过得比她这个颐养天年的‘母后’怡然自在。 “皇帝既无心朝政,不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