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只得起身去给他煎药, 魏衡只是起热, 并没有烧糊涂,听到身边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你起热了。”林晚按住想跟着起身的魏衡:“你躺着吧,我给你熬药去。” 好在她临睡前也怕他起热,拿了两包药回来和小红炉药罐木炭等放在屋子里备着,要不然还得冒雨出去拿。 魏衡摸摸额头,果然起热了,只林晚在为他操持,他哪里躺得下,起身裹着棉被靠坐在床头看她忙碌,咳嗽一声道:“辛苦你了。” “还好。”林晚摇摇头,将药罐放在小红炉上,回来看他:“感觉难受吗?” “就时冷时热的,头有点儿晕,倒也不是特别难受。”魏衡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冰冰的,又看她只着中衣,忙催促她:“你赶紧的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林晚应一声,将外衣穿上了,见魏衡实在不愿意躺下,便将厚衣服拿过来给他穿上,又用棉被将他裹得严严的。 魏衡望着她平静的神色,忽地问:“你嫌弃吗?” “嗯?” “我身体这般弱,不知何时便没了,到时候你便成了寡妇。”魏衡紧紧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心思看透:“你会不会后悔?” 林晚神色平静:“别想这么多,好好养病。” 魏衡又想拉她的手,林晚打了他一下,将他的手塞回去:“不要乱动。” 魏衡便没再乱动:“好,我听娘子的。” “你这身子一直这样不行。”林晚沉吟了下:“得好生调理一番。” 魏衡叹息道:“原本在宫里的时候一直都有专门的太医为我调理身体的,只后来出了事,便停了。” 此事林晚也是知晓的,她把过魏衡的脉,他其实是先天不足,这些年在宫里用最好的药滋补着,其实底子已经恢复了很多,只他知晓自己不得皇帝宠爱,也因为没有母族扶持,对上那些虎狼一般的兄弟没有胜算,因而他便一直装体弱,常年喝药。 可是药三分毒,他喝了那么多年药,到底还是对身体有了损伤,因此此番下狱又一路折腾,他的身体便有些承受不住,一阵秋风便能让他着凉。 想到此处,林晚道:“停了也好。” 魏衡看她,她解释道:“是药三分毒,你喝药喝多了,对身体伤害也大。” 魏衡点头,喉咙又痒,咳嗽了一声,才道:“是。” 两人对视一眼,似有了些默契,自此后林晚开始接管魏衡的饮食用药。 此前俱都是韩江他们为魏衡打理的。 别看林晚似乎和他们关系挺好,但这些要紧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交给林晚,显然他们尚未能完全信任林晚,也是直到这一刻,魏衡才真正的信任林晚,将性命交托在她手里。 因为林晚发现得早,魏衡喝下药后发了一身汗,次日一早热便退了。 但因为雨还没有歇,仍不能成行,如此耽误了好几天才重新出发,又过了两天,韩江拿着一封信来找魏衡。 “是京城用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韩江道:“已经到了两天,因着咱们遇雨延迟出发,是以迟了两天。” 这会儿京城会送来什么消息? 魏衡看了才知道,竟是上次那封密信的后续。 等到林晚回来,他将信递给林晚,林晚接过扬眉:“是京城的回信?” “是。”魏衡含笑点头:“全都被你猜中了。” 林晚看完之后很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