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经常出没的几个地点进行过几次大规模围剿,可惜都被他们借着熟悉地利之便侥幸逃脱。 发现自己生活的村子周围的山山岭岭里面隐藏着一群杀人如麻的恶鬼,田家村村民们全都心惊胆战起来,他们守在自己的屋子里,再也不敢随意离开村子。 村民们变得空前团结。每天晚上的巡逻,再也没有人偷奸耍滑,再也没有人喊苦喊累,尤其是目睹了沙坝村当日惨况的年轻人们,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脸庞变得更为坚毅,稚嫩的肩膀变得更加有宽厚有力。 那天发生在小路上的暴动很快就传到了镇政府和其他村子村民的耳朵里,但是比这个消息更快传开的,是发生在沙坝村的事情。 原本为形势所迫参加民兵组织的村民纷纷翻了脸,再也没有人依言行事。一旦绿色军装有以武力胁迫的苗头,村民们就纷纷效仿田家村村民。甚至有的村子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死不算,还像撵野狗一样,把那些见机不妙在村民们动手之前逃跑的绿色军装一路赶,直到赶到镇子外围为止。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追在丢盔弃甲的绿色军装屁股后面,喊打喊杀,态度真是张狂又嚣张,把驻守京海镇外围的绿色军装气得半死。 龙在云显然没意料到组建民兵组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会在初始阶段就遇到如此巨大的阻力。光是两三天的时间,被他派到乡下农村的兵力就折损了三分之二,剩下的龟缩在临时驻点里,有些甚至夹着尾巴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村民们赶了回来。 更为糟糕的是,为了尽快开展围墙的建造工作,他派出去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信!这样一来,留在镇上能为他所用的士兵,就只有不到两百个人了!其中一部分还是他来到京海镇之后,原赵朝阳的部队向他倒戈的。 龙在云接到报告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所派遣到村子的士兵全都有去无回的程度。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打击的他大发雷霆,气得摔了办公室里一套最昂贵的紫砂壶:“这些无法无天的乡巴佬!” 被他召集前来商议围墙建造有关事宜的手下连忙劝慰:“龙先生,请息怒!” “为那些人生气不值得,气坏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 “那些刁民不知死活,我们会慢慢收拾他们的。” 坐在会议室边缘的原镇政府官员安安静静的,努力把自己等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外界只知道原来的部队长官死后,军方派来了新的接任者。只有京海镇的政府高层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知道,这个自称是接任赵朝阳的龙在云根本就没有任命书!龙在云不是上面派来的接替赵朝阳的人,而是从县城安全基地里带兵走出的龙家少爷! 然而慑于对方木仓支弹药的威胁,加上被对方截断的对外通讯,很显然原镇政府成员没有丝毫置喙的余地,龙在云在武装部队中地位合法性一事,高层们有志一同地保持了沉默。 龙在云又摔了桌子上的一套茶盏,愤怒的心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的视线在会议室内移动,突然一指角落里一个窝着的原政府官员:“廖镇长,您说说,为什么情况现在会变成这样?” 被他指名点到的廖镇长是一个脸颊有些清瘦的老头,身上大一号的外衣让他看起来瘦弱而衰老,整根脖子畏缩着被收进了衣服里,只露出骨棱棱的尖削的半张面孔。听到龙在云的点名,他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身体抖如筛糠,声音抖索:“我我我……大概是是那些村民胆子太小,太害怕那群匪徒?” 龙在云无趣地挥手让他坐下。这个废物!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有用的建设性分析,结果却是提出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种在和平年代只会吃公家粮的蛀虫,真不知道赵朝阳为什么会把这种人留下来。 廖镇长颤抖着坐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大口气,脸上的神色分明是捡回一条小命的庆幸,还紧张地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龙在云冷眼看着对方窝囊的表现,忽然笑了起来:“廖镇长在京海镇生活多年,对当地的民情十分了解,我就当是这样的原因好了,既然原因找到了,那么,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他看着廖镇长旁边的中年白胖男人,慢条斯理地道:“张书记,接下来,不如就由你来谈一谈?” 龙在云谈话的姿态轻松,他靠在厚软的黑椅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随意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擦得油光铮亮的□□,状似开玩笑一般地瞄准了张书记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张书记倒吸一口冷气,桌子下面的双腿抖个不停,好半晌才站起来,他的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力持冷静地道:“我们过去搞村镇建设的时候经常说,‘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既然村民们现在不愿意出工出力,那就让这些不愿意出工的村民出钱好了!” “嗯?”龙在云来了兴致,把□□搁在了桌子上,发出咔哒的清晰一声,他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