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一孩子,自打有了两个弟弟,就一天天的稳重起来。别家小孩这个年纪,都在外头骑狗打仗。 他倒好,也不四处玩耍,只在家里读书。 当然不是说这么不好,就是太好了。反正在福儿想法里,这个年纪的孩童就该是四处撒欢,调皮捣蛋。 “你们先吃,我去把苏勒的饭端出来。” 一听见‘苏勒’、‘饭’,苏勒当即激动地站起来了,尾巴摇得能看见残影。 福儿顺手推了下它的大狗头,笑骂道:“干什么都不行,吃饭你第一,走吧,跟我上后头。” 苏勒心里委屈啊,它哪是干什么都不行?它充其量就是不会拉车,但它方才带小主子骑狗打仗赢了啊! 可惜苏勒不会说话,即使它会说话,大概说的也是谄媚之言。 因为它就算被嫌弃了,还是蹭在福儿的腿边,又是拿狗头蹭,又是跟前跟后,一看就很谄媚。 不过这狗着实有些大了,可能因为毛发太丰茂的缘故,肩高都过福儿的腰了。 以至于显得福儿格外娇小,真让人害怕被它这么蹭几下,把她蹭倒了。 幸亏福儿一直走得很稳。 狗饭自然不光是苏勒一只狗的,后面院子里的还有几条大狗。 这次卫傅和福儿出来,既然是乔装,就不宜带太多人。除了带了小喜子,和两个平时负责照看狗的汉子,然后就是这群狗了。 狗在冰城十分常见,是当地人极为重要的伙伴,每到冬季,人们出行运货全靠狗拉车。 从外表看去,这几条狗就是拉车运货的狗,实际上它们可不光能拉车,必要时也是个护卫。 福儿把狗饭交给负责照看狗的汉子契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和另一个汉子平时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 随之一同的,还有他们的午饭。 出门在外,就这么几个人,一般福儿都是自己吃什么,就给他们顺便带着做点什么。 反正这食肆生意也不好,她忙得过来。 是的,食肆的生意不好,这是如今福儿最意难平的。 可能由于之前自己做生意都是无往不利,她没想到会在自己最拿手的事上失手,别看她当着孙老板说的好,不着急。 其实不着急才怪。 当然要说着急也不对,应该算是失落,毕竟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对她的手艺极为捧场。 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反而没达到预期。 . 用罢午饭,三个孩子去午睡。 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福儿其实也困了,吃饱了就容易犯困,问题是店门还开着,谁知哪会儿钻进来一个客人。 她打算再过一会儿还没客人,就去午睡。 卫傅见她恹恹的,道:“其实你要想店里的生意好也不难,把价钱降一降,应该不会差生意。” 其实食肆生意不好,很大原因是因为菜价有些不符合他们这个小门脸。 小食肆的地方,偏偏卖出大酒楼的价钱。 附近住户大多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少有在外面吃饭的,即使偶尔出来打打牙祭,也不过一月能出来吃一回。 但凡尝过聚仙居菜的人,就没有说不好吃的,唯一让他们却步的就是价格。 毕竟像孙老板那样不差钱的,又有几个人? 但若让福儿降价,那也是绝对不行的,不是她贪得无厌,而是她在御膳房待久了,已经养成了挑拣食材的习惯。 就比方说,她炖牛肉,必然要牛下腹那一块儿的肉,放在别家酒楼,哪里的肉不是肉?都是牛肉,但在福儿这不行。 所以可想而知,为何她的价格降不了。 因为食材的成本就不便宜。 当初开这家食肆时,她和卫傅可是盘着腿坐在床上算了半天,才得出一个适中的价格。 可以赚,但赚的不多。 如果降价,意味着要赔本赚吆喝。 而如今的生意虽不好,每天不过零星几个客人,但将将也够糊口。 这个糊口指的是,平日花销按照普通人家来算,吃的是粗茶淡饭。 不过这对福儿他们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的,只看平时随从吃的什么,就能知道他们平时在吃喝上从不会亏待自己。 “那就还继续这样,反正也不指着它挣钱。”卫傅安慰道。 “那怎么行?我开店,那必然是要挣钱的,让我想想做点什么。” 说着,福儿上后头午睡去了。 嗯,一边睡,一边想。 . 来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切似乎都悠闲了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