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哈苏家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听闻是让新任将军着人送他们扶灵回京,一时又肉疼不已。 有些妇人短视,跟家中男人说,看能不能跟新任将军说说好话,宽限些时日。 乌哈苏在黑龙江一地经营多年,可不光他一人捞了无数好处,家中妇人所开用来补贴脂粉钱的各种铺子,就不知有几许,一时半会根本处理不了。 这种说法自然惹来男人们的斥责,妇人不知道利害性,不代表男人们也不知道。 “家里来信说了,让一切轻装简行,只带能带走的。” “可……” “行了,别废话!是银子重要?还是人重要?” ……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卫傅还是经过索春的点拨才明白。 他虽在当太子的那些年,知道许多朝廷的事,但也只是明面上的,对于下面的一些弯弯绕绕却是不知。 这就是朝廷对他的奖励? 按理说,处理了一次可能引起大纷争的悬案,让朝廷并未受到蒙蔽,同时还打下罗刹人的一座重要城池,朝廷应该对卫傅是有所奖赏的。 可之前却只是一些口头上的褒奖,没想到奖赏原来在这里。 索春的点拨也有卖好的嫌疑,不过这种卖好,卫傅收下了。 说到底当初两人只是利益之争,并未牵扯大事,他既识趣,卫傅也不介意与他保持当下这种和谐的关系。 卫傅并未让乌哈苏的家人仓促离开,而是给了半个月时间。 索春对他的聪明又高了一层评价。 有些人看重小利,处事霸道,得理不饶人,表面上看着大家似乎都怕你,实则人心早已失。例如乌哈苏。 乌哈苏做人失败就在于太过霸道,不给人留余地,殊不知山水有相逢,做人还是留一线得好。 这些讯息,不光索春感受到了,喀兴也感受到了,乃至呼伦贝尔当地将士军官都感受到了。 新将军能不看重利益,对乌哈苏做人留一线,说明有容人之量。之前又帮他们拾遗补阙,避免了一众人受牵连遭受处置。 不过是两件事,便足以让许多人对卫傅心悦诚服并拥戴。 这一刻,无形之中,卫傅的威望拔高了许多。 当然,这些都是潜藏在下面的,具体的只有等日后才看得分明。 . 另一边,卫琦送宝宝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许多事。 总之,卫琦快被这臭丫头烦死了。 话多又黏人。 谁都不找,偏偏喜欢在他跟前叽叽喳喳。 裴洋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调侃道:“有小美人儿黏着还不好?你这人未免太不解风情。” 风情是什么? 能吃吗? “要不换她来烦你?”卫琦不耐道。 裴洋但笑不语,这时宝宝又骑着马靠了过来。 “卫琦,等到了王帐后,你留下来玩一阵子吧,我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 “不留,我赶着回去。”卫琦臭着脸道。 “你赶着回去做什么?又没有活儿干,你就留下来玩一阵子吧。” 听着她撒娇的声音,卫琦莫名觉得汗毛竖起来了,颈子后一阵莫名的酥麻。 这种感觉让他极为陌生,他一敲马腹,忙不迭骑着马跑了。 “真是讨厌!让你留下了玩一阵子,又不是让你干什么!小气死了!”宝宝气得一阵搓揉着马缰。 裴洋笑了笑道:“男人就是口不对心,明明心里想答应,但面子上挂不住,你多跟他说两回,说不定他就愿意了?” “真的?” 宝宝瞅了瞅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 其实宝宝没有发现,裴洋才符合她对汉人男人的审美,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