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你跟我哥他们不一样,他们……” “我会武。”卫傅打断道。 福儿用怀疑目光看他。 卫傅有点无奈:“我骑射功夫不错。” 福儿还想说什么,这时王大柱从屋里提了把弓出来,放到卫傅的面前。 弓就是乡下土制的,但任谁都不会忽略这弓的威力。 弓臂看似黑漆漆的,但经常摸弓的人就能发现这是硬弓,是用水牛角做的,弓弦粗且结实,是用多股牛筋搓成的。 这弓应该不下8力。 以当下大燕计算弓力之法,3到5力算普通,4到6力算中等,6到8力算高等,超过9力就算精锐了,也就是所谓的能挽弓过百斤。 大燕军中的弓兵多为7到9力之间,没想到这种地方竟有8力以上的弓? 卫傅早就看出老爷子不同一般,寻常老人也不可能大冬天跟着驰骋千里,还像没事人似的。 这弓难道是老爷子用的? 卫傅并未猜错,不过他没有算准这弓的弓力,这弓是10力的,为老爷子早年所用,连王兴学都拉不开。 当初王兴学学打猎时,可是垂涎这弓多年,可惜拉不开就是拉不开。不过他平时打猎用7、8力的弓足以,太重的弓也影响速度。 王兴学正要说话,老爷子抬手打断他。 “试试?”他对卫傅说。 卫傅没说话,只是提起弓,也没摆姿势,用手试了试弓弦。 老爷子看他拉弓的架势,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铁环。 “把这个戴上。” 卫傅接过来,看了看,戴在大拇指上。 福儿这才知道,原来卫傅平时大拇指上戴的扳指,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拉弓? 屋里施展不开,一行人来到屋外。 老爷子去院墙边捯饬了下,拎出一个靶子来,就竖在墙边。 “冲这射。” 王兴学打趣道:“这破靶子用了人老几代,我爷,我爹,还有我跟大哥,练箭时都是用它。” 卫傅看出来了,因为这靶子真得很破,若不是二哥说那是个靶子,他还真没认出来。 他接过一支箭,深吸一口气。 挺肩展腰,一脚微微后退大半步,前后肩和肘尖都平齐,手臂抬起,但手腕是放松的。 “姿势倒是不错,就看你能不能拉开这弓了。”老爷子道。 说话间,弓弦已经被拉开了。 先是弦月,再是半月,很快就拉满了。 而就在众人惊叹之间,箭矢已飞快地射了出去,正中靶子。 虽未重靶心,但一来这靶子已经破到没靶心了,二来到底是新弓,第一次上手,不熟悉弓力弓向,也是正常。 老爷子眼神复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把弓了接过来,道:“你要是想去就去。” 这算是合格了,能去了? 只有福儿和王兴学兄弟俩心有所感,看了老爷子一眼。 要知道爷一向珍惜这把弓,又为没给它找到传人而感叹。曾经王兴齐和王兴学兄弟俩被老爷子寄予重望,可惜王兴齐在打猎上平平,倒是王兴学超出大哥很多,却依旧拉不开这把弓。 老爷子曾说福儿以后有可能拉开这把弓,可她是个女娃,又离家多年,如今倒出来个能拉开的,怎么爷看起来没那么高兴? 话不多说,既然能去了,就要为接下来做准备。 山外冷,山里更冷,平时穿的衣裳进山可扛不住,最后是王兴学把自己进山穿的衣裳和毛皮靴子,借了一套给卫傅。 福儿见阻止不了,只能出银子出马车。 听王兴学说,他知道几个深山里的村子,每次大概能出几百两银子的货,但苦于没本钱收,于是一咬牙掏了四十两金子出来。 一两金子,能换十两银子,也就是四百两,再加上一辆马车。 次日,三人驾着马车,一起离开了黑山村。 等人走后,开始福儿还不觉得,过了一晚,她觉得十分不习惯。 平时身边总跟着个人,现在那个人进山了。 她有点蔫,去找老爷子说话。 “爷,你那弓有人能用了,为啥我看你不太高兴?” 老爷子瞅了她一眼:“你现在高兴?” 福儿翕张了下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 老爷子磕了磕烟锅,忍住没把烟点燃。 “我还不知道你们小年轻的?刚成亲,少不了也离不得,早上听你娘说,你屋里的灯半夜才熄,这是少了个人,夜里睡不着?” 福儿有点恼羞成怒,凶凶地道:“爷,你有点为老不尊,咋还管起这事来了?” 老爷子笑了。 “爷这是为老不尊?爷这是为你操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