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三皇子一再邀殿下击鞠,这次甚至用了这种手段,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殿下。” “你说的我都能想到,娘娘肯定也能想到,但是没办法,当时那么多人在,殿下不可能拒绝。” “难道就不能装个肚子疼,或是崴了脚什么的?” 在福儿想法里,就没有什么里子面子什么,明知道前面有陷阱,还要往里跳,那才是傻子。 “殿下可是太子,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不应战的。”说完,小喜子哭丧着一张脸:“行了,我的祖奶奶,你快把衣裳还我。” “你带我同去,我就还你。” 好吧,又回到起点了,不过这次福儿没给小喜子拒绝的机会。 “你把你的太监服给我一身,我乔装成小太监,一个小太监没人会注意的,我就偷偷地去看看殿下。” . 不多时,福儿换了身小太监的装束,用托盘捧着太子的衣裳,低着头跟小喜子走出帐篷。 她用布条把胸缠平了,不细看她的耳垂,倒也看不出是个女子,只觉得是个面相可爱的小太监。 倒是前面小喜子满脸哭丧,跟死了亲娘似的,直到见到了外人,才挺起胸脯恢复平时模样。 两人到鞠场时,场上已经有很多人了。 所谓的鞠场,其实也就是一片大草地,四周有三处半人多高的石台。 之前福儿来过这,只看到三处高台光秃秃的,现在高台上都被铺上厚实的地毡,其上陈列着一排排方椅,每把方椅之间,用花几隔开。 正面那处高台的布置要更为细致奢华一些,不光有案有椅,还有遮挡太阳的布棚子,上面坐着几个人,除了元丰帝和几位蒙古王爷,皇后、贵妃、德妃等人也在座。 离得太远,福儿也看不清皇后是何表情,她捧着衣裳匆匆和小喜子进了一个不大的帐篷,太子就在此处。 “殿下的衣裳还没拿来?” 刚进门,就听见了陈瑾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喜子忙道。 陈瑾顾不得训斥他,挥挥手让他上前服侍更衣。 此时太子换了一副模样,发髻都被拆了,重新梳了个发髻,用两指来宽地锦带紧紧地系着。身上只穿了身鹅黄色的中衣,中衣外头却裹着一层层布。 这…… 福儿有点愣神,直到小喜子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匆匆上前帮忙服侍更衣。 太子并未露出任何慌张烦躁的神色,对被赶鸭子上架以及即将来临的阴谋,他比想象中更沉着冷静。 他嘴唇微微抿着,眉峰的棱角一下子就出来了,不像他平时带笑时,眉眼都是和缓的,俊倒是俊,就是显得有点稚嫩。 福儿也不知为何,眼眶一下热了起来。 “绑带帮孤绑得紧些,但也不要太紧……” 太子吩咐道,却不见有人依照他说的错,低头一看就看见她泫然欲泣的眼睛。 “你……”他当即就想训斥,却下意识住了声,“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都在这孤看得头晕。” 陈瑾往这里看了看,也不知他看出什么了没,反正人是下去。 帐篷里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了太子、福儿和小喜子三人。 “你怎么来了?” 可看着她黯淡的小脸,太子的训斥也出不了口。 “别担心,孤不会有事的。” 又是孤! 就因为他太子的身份,所以被人恶意针对,他非但不能睚眦必报,甚至连点不好的神态都不能露出,因为太子要以德服人,要宽仁大度。因为他是太子,他不能逃,明知道前面是坑,还得往里跳。 “这个太子当得有什么好?常人挨打了还能打回去,挨骂了还能骂回去,你就只能让人打……” 她扑在他胸前,又急又呛地哭了两声。 太子紧紧环着她,将她的脸往胸口上按,不让她乱说话,嘴上是语无伦次的喝斥。 “你真是大胆了,这种话都敢说!都是平时我纵你的,让人听去了,孤都保不住你,你这个胆大的宫女!” 骂完。他又放缓声调,安抚地拍了拍她:“你放心,孤不会有事,孤又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比试,上回也没出什么事……” “那哪能一样?我猜他们就是急了,想对付你,最好借着这事让你受重伤,或是断条胳膊瘸条腿啥的,若是你落个残疾,太子的位置正好落在他们手上。” 是,这就是一场阳谋,卫傅也清楚,可他却不得不上。 不然堂堂太子避战,还是在蒙古人面前避战丢脸,等待他的绝对是所有人的口诛笔伐。 到那时候,正宫嫡出都保不了他。 …… 帐篷外,皇后半低着头听着里面的对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