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故意哼了一声,好意提醒的语气:“你也别高兴太早,你今天为了她寻死觅活,过个三五年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喜欢她。你们这些正是新鲜劲儿起头的小屁孩儿,要真能谈到那时候,你再来我面前说非她不可。” 说白了就是柏振兴认怂了,柏寒知又是扬言和他断绝关系,又是闹自杀的,柏振兴哪里还敢再阻挠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再搞下去,那岂不是他柏振兴都要断子绝孙了。 不过柏振兴也说的是真话,柏寒知现在喜欢得不知所云,过个三五年,那可就不一定了。 总而言之就交给时间吧,他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他看看柏寒知能做出怎样一番事业来。 即便柏振兴话说得不好听,但柏寒知还是理解到了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那就是,同意他和杨岁在一起了。 柏寒知凝重而又防备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下来,不过表面仍旧保持着震惊和从容,没有露出任何松懈。 “我们不需要您看好。”柏寒知一副毫无商量的口吻,“您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向杨岁道歉。” “我不知道您之前到底跟她说过什么,但我想告诉您,她从来都没有低谁一等。我和她之间,我才是索取的那一方。” 柏振兴离开病房后,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蹲在地上的杨岁。 他知道是杨岁送柏寒知来医院的。刚才去病房找柏寒知时,还以为杨岁也在,结果她在这里蹲着。 杨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还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头深埋着,像是睡着了。 小小的一团,头发也凌乱。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雏鸟,无助的蜷缩着舔舐她受伤的翅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一幕,柏振兴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竟然有点于心不忍。攀升上来一股子罪恶感。 或许他总算意识到,杨岁也有父母,她也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小公主。她跟他儿子一样,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他没有悄然离去,而是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杨岁睡着了,但睡得不沉,属于还留着一根神经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当柏振兴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时,她环在膝盖上的胳膊猛的往下坠,她立马清醒了过来,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 当看到面前的柏振兴时,杨岁条件反射站起身,她的背仍旧靠着墙,墙壁的冰冷透过衣料渗进身体,杨岁不由打了个冷战。 一看见柏振兴,她就想起了上次见面时柏振兴羞辱她的一字字一句句。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却还是轻声开口:“叔叔。” “嗯。”柏振兴应了声。 正当他还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杨岁像是下定决心般,又说:“叔叔,我的确很平凡,我家也很普通,我不知道我以后能给柏寒知带来什么帮助。但至少现在,柏寒知需要的东西,我能给得起,他说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他,我不会离开他。” 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抓紧了衣角,“如果您生气,冲着我来就好了,祸不及家人,我自己能承受。我....我....我不怕您!” 气氛沉寂了几秒,被柏振兴的笑声打破。 “脸都吓白了,还不怕我?”柏振兴问。 杨岁更不敢抬头,她以为柏振兴这是明晃晃的嘲笑,嘲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实际上柏振兴面色和缓,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有一种在欺负小孩儿的感觉,有点羞愧。 “要不是你及时送我儿子来医院,他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