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祈求着阮绿棠能够允许她飞入掌心。 她和阮绿棠相处不长, 算下来这也不过是她们的第四次见面而已,每一次阮绿棠都是这样冷冷淡淡, 游刃有余的模样。 向小楼搞不明白阮绿棠的想法,但既然对方没有推开她, 她便绝不会主动松开阮绿棠的手。 她咬了咬唇,将阮绿棠的胳膊箍得更紧了些,仰起头用狐媚的眼神看着阮绿棠, 气若幽兰地说:我是想引诱你,那你会上钩吗? 阮绿棠没想到向小楼竟然会这样痛快地承认下来, 一时被她的直白惊住, 愣了一瞬, 才深深地朝向小楼望了过去:那要看饵值不值得了。 她几乎是明示了,向小楼哪还会听不懂阮绿棠的话外之意。 于是她松开一只手, 从阮绿棠的胳膊顺着腹部摸过去, 直到贴上了另一边的胳膊。向小楼抠着阮绿棠的手指, 将那瓶水拿到了自己手中。 阮绿棠刚喝过两口,瓶盖还没来得及拧上,这倒方便了向小楼。 她举着水瓶喝了一口, 另一只手勾住阮绿棠的脖颈,将她的头往下带了带,随即便主动贴了过去。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还带着沁人的凉意,向小楼的舌腭受了刺激,被冰水激得发麻。 她急着将水送出去,可阮绿棠偏不张嘴,只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场表演,而自己不过是被临时拉来互动的观众。 向小楼只好在她唇上轻啄,微微张开红唇,噙住阮绿棠的薄唇细细碾磨。好不容易将她紧闭的唇瓣分开一条缝隙,向小楼便急不可待地伸出舌尖在阮绿棠唇上那片舔舐抵磨,令她的唇片分得更开。 冰水被一点点渡了过去,向小楼的动作却还没停止。 她用唇舌将阮绿棠的唇片濡湿,辗转深入地去够阮绿棠的舌尖。 向小楼与阮绿棠唇齿交缠了许久,直到快要缺氧,才勾勾缠缠地往外退了出来,勾着阮绿棠的齿牙,缠着阮绿棠的薄唇,将自己的唇舌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 她们两人的嘴角唇瓣上俱是莹亮的一片水光,不知是勾缠出的涎液,还是溢出的清水。 向小楼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这个绵长的湿吻带走了。 她揪着阮绿棠的衣袖,脸上是缺氧带来的潮红,气喘吁吁地虚倚在阮绿棠怀中。 和她相比,阮绿棠则显得格外清醒。她神色淡然,眼神清明,唯有润湿的嘴唇提醒着刚刚那个深吻的存在。 方才一直是向小楼主动,阮绿棠则始终保持着不主动不拒绝的姿态,冷静理性地接受着向小楼的亲吻。 阮绿棠捏住向小楼温润的下巴,在她下巴上嘟起的软肉上按几下,又用拇指去揉按向小楼丰润的唇瓣。莹亮的水光沾在她手上,凉腻又湿滑。 向小楼柔媚地看着她,温温顺顺地配合着分开了唇瓣,阮绿棠手指轻轻一拨,她饱满的下唇在下巴上贴了一贴,立马反弹回去,发出啵的一声暧昧水声。 她的唇瓣饱满,覆上晶亮的水泽,果冻般微微震颤起来,看上去美味可口。 阮绿棠将手掌缓缓抬起,托住向小楼的脸庞,食指在她脸侧摩挲几下,嗓音慵懒地开了口:这就是你的饵? 她的语气平淡,甚至语调也不重,轻飘飘的风一般,却在向小楼心中炸响了惊雷阵阵。 她不满足。 向小楼几乎是在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刚刚的一点意乱情迷倏地如潮水般退去,她还倚在阮绿棠怀中,不过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这只是定金,她谨慎地开了口,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阮绿棠,仔细观察她的反应,斟酌着说道,而且我是你父亲的情人,我想这个身份,足以令我的食饵诱惑加倍。 阮绿棠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向小楼贴在阮绿棠耳边,声音魅惑,吐出的话语都带着湿意:你那样恨他,难道不想将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推倒在床上,撕扯开她的衣服,将她身上染满你的气息,成为你的玩物,把你父亲留下的印记全数消除? 这番露骨又卑微的话足以使任何一个人心猿意马缴械投降。 向小楼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她主动物化了自己,把占有自己当成阮绿棠报复父亲的手段,无需掺杂一丝一毫感情的工具。 连向小楼自己也有些惊讶,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阮绿棠似乎被她的话语打动,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小楼咽了口口水,心一横,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主动又凑了过去。 可这次阮绿棠却不再是先前那样顺其自然的态度了,她握住向小楼的手腕,将手臂横亘在自己和向小楼之间,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我父亲的冰棺还在外面,做这种事对他是大不敬。 阮绿棠嘴角噙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