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见好就收,把时雨露放开了。 她刚松手, 时雨露就连忙闪身钻进了屋里。 阮绿棠不慌不忙地关上最外层的镂空铁门,又合上了里面的木门,才转身看向时雨露:要喝点东西吗? 啊?哦 时雨露背对着阮绿棠揪着自己的耳垂,圆润可爱的耳垂肉被她在手上捏了又捏,这就是平复情绪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次这个方法却不奏效了,时雨露的耳朵被她□□得要滴出血样的红,她不安分的心脏却仍在剧烈跳动着。 时雨露被反常的情绪搞得心神不宁,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便把视线放在了阮绿棠的搬家进度上。 不大的客厅里只摆了个张旧沙发,还有张低矮的玻璃茶几。地上乱七八糟地放了好几个还未拆封的纸箱子,应该是刚从先前那个公寓搬进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 这套房子没有阳台,只有扇大大的双开窗,阮绿棠的那台钢琴就被放在那扇窗户下面。 时雨露走过去看,发现这里视野很好。从窗户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阮绿棠学校侧门,时不时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从那里进进出出的。 看到那个出口了? 阮绿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站在她身后勾着头看了眼,又歪着脑袋问她。 时雨露被她突然出声吓了跳,慌乱地往后退,却又正好退进了阮绿棠的怀里。 阮绿棠嘴角含笑地看她眼,时雨露立马脸红耳赤地闪到了旁的钢琴身边。 阮绿棠这次没有挡住她,只是自顾自往下说去:我每次回家就会走这个出口。说着,她又探头看了两眼,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唔,看得还挺清楚。 时雨露被自己脸红心跳的状态搞得心烦,难得话中带刺地回了句: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嗯阮绿棠没有生气,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说,这样姐姐下次就知道该在哪个位置偷窥我了。 我不会偷窥你的。时雨露被阮绿棠的自恋程度打败,很无语地弱弱回了句。 阮绿棠耸耸肩:就算姐姐偷窥的话,我也很欢迎哦。 时雨露彻底无话可说,咬着嘴唇重重地在琴键上敲了两下,发出两声响亮的琴音。 阮绿棠绕到她身前,把下巴压在琴盖上,狡黠笑,右手高高地举起了样东西:要喝吗? 时雨露顺着她的右手往上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她:你哪来的酒? 阮绿棠举着的是瓶葡萄酒,液体澄清透亮,呈现出红宝石般的色泽。时雨露眼就能看出,这是瓶好酒,价格自然不菲。 阮绿棠神神秘秘地笑,另只手放下两个高脚杯,她倒了杯递给时雨露:秘密。 时雨露面色微变,接过酒杯轻轻摇晃,又执着地问了遍,只不过语气很柔和:这瓶酒不便宜的,而且很难买到,阮小姐怎么会有的? 阮绿棠撑着胳膊毫无感情地唔了声,又说:那你先喝口,我就告诉你。 时雨露拗不过她,只好轻轻抿了口,把杯口倾向阮绿棠示意。 阮绿棠弯腰又给自己倒了杯,说:是我从上个公寓带来的啦,顾问敬之前留在那里的。 顾问敬三个字被她说得又轻又快,却还是被时雨露敏锐地捕捉到了。 时雨露皱了皱眉,手上的酒杯仿佛长了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时雨露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既然是他的东西,我们这样擅自打开不好吧。 就算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也没有把自己摘出去,而是明确地把责任并揽在了自己身上:明天我托人买瓶送来,你再赔给顾问敬吧。 为什么?阮绿棠脸不解的神情。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搞得愣,懵懵地又解释道:这是他的酒 我知道啊,阮绿棠点了点头,我是说,为什么要赔他瓶? 阮绿棠的态度理直气壮到时雨露都开始怀疑自己,她皱着眉把整件事在心里过了遍,迟疑地说:因为,我们偷偷喝了他的酒? 对啊,喝了他瓶酒而已,阮绿棠捞起高脚杯,抿了口香气浓郁的葡萄酒,又皱着脸咽了下去,已经很便宜他了。 时雨露跟不上她的逻辑,只用困惑的眼神望着她。 阮绿棠理由很充分:我和他在起八个月零三天,也就是说,他骗了我整整八个月零三天。 你呢?阮绿棠侧靠着钢琴,扭头看时雨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