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一年高三是不是? 讲台下面的小脑袋瓜子一个个都低了下去,悄悄地和周边人传递眼神,嘴角夸张地往旁边一撇,模仿地中海的神情。 女侦探更是阴阳怪气地说:老师,我每天认认真真上课学习,你怎么不表扬我呀?我早上翻书还被书页割了个小口子呢,早知道我也去医院了。 说完,她偏过头对着阮绿棠耀武扬威地哼了一鼻子。 无聊。 阮绿棠和她的视线撞上,回了个温温柔柔的笑。 你──女侦探一拳打在棉花上,转过头独自生闷气。 阮绿棠心情顿时好了许多,飘飘然收回视线时,才突然发现,同桌呢?她那么大一个同桌去哪儿了? 系统幽幽开口: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自己太无聊,让连白月去医院陪你? 把人家哄去医院,自己竟然偷偷跑来上课。 够了啊。阮绿棠看透了,系统这个墙头草已经彻底倒戈,胳膊肘全往连白月那边拐了。 系统哼了一声:渣女。 阮绿棠恼羞成怒地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给连白月发消息:你出门了吗? 连白月的消息回得很快:还没呢,刚准备好,我现在就出发。 哦,阮绿棠十指如飞,直接来学校吧。 ? 棠棠你去学校了? 阮绿棠有些心虚,飞快地打下一句:快上课了,等你到了再说。 一节课上了一半,连白月终于到了,她喊了声报告,迎着全班人的目光走到座位上。 老师敲了敲讲台,让大家安静听课,连白月转过头想问阮绿棠发生了什么,阮绿棠目视前方坐得端正:好好听课。 连白月果然乖乖地安静等到下课,才一边往外拿面包牛奶,一边问阮绿棠:棠棠你怎么突然出院了呢? 阮绿棠把结了痂的手背展示给她看,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院床位紧张,我还是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连白月把一根吸管插进盒子里,把牛奶递给阮绿棠,你的脚都没消肿呢,怎么来学校的呀? 我打了车,司机直接送到楼下,很方便的。阮绿棠把牛奶又递给连白月,我吃过早饭了,你喝吧。 连白月把另一盒没开封的牛奶重新放回书包,看着阮绿棠说:棠棠,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吧,你可以坐我家的车。 阮绿棠顺从地点点头,微笑着看她:好啊,谢谢你。 不用客气,连白月的耳尖悄悄红了一片,谁让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 大课间的时候,孔柯走了过来,他坐在阮绿棠前桌的位子上,朗声问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连白月警惕地抬头看着孔柯,身子微微朝阮绿棠的方向倾斜几度,试图挡住孔柯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莫名地不想看到孔柯和阮绿棠在一起的样子。 阮绿棠没说话,而是先转头看了看连白月,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看着孔柯,神色莫测。 还看还看,有那么好看吗? 阮绿棠面无表情地抽出数学练习册放到连白月面前,用极具威慑力的嗓音说道:把最后一道大题做一下,十五分钟后我要检查。 连白月收回视线,皱着小脸拧巴地望着阮绿棠,看到她神色认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才捏着笔委屈巴巴地写了起来。 见她收回心思,一心扑在数学题上,阮绿棠终于满意了,这才看向在前面杵了好久的孔柯,回答他的问题:下下周就要月考,我不想在医院浪费时间。 后一句是真的,不过原因倒不是为了月考,而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 孔柯沉吟片刻,说:这几天的笔记我都有记,可以借给你看。 阮绿棠谢过他的好意:不用了,这两天的知识点不是很难,我自己看看就行。 你看看就会了?有个知识点孔柯现在还没绕过来,正准备去向老师请教一下。可是阮绿棠竟然看看就会了?!他受到了冲击。 阮绿棠点点头,望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孔柯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连白月偷偷转头去看他,被阮绿棠当场抓住,给了她一个脑门叮。 解出来了吗? 连白月揉着额头摇头:太难了,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写了这么长时间,答题处还是一片空白,倒是题干上被画了好几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