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嘴为何没生得灵巧些,要不然为何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想不出一句能让他不难过的话。 夜深,白承珏累了,蜷曲在薛北望怀中入睡,薛北望抬手拂过白承珏面颊,见白承珏睫毛颤动,薛北望慌忙收回手生怕将他弄醒。 已是夜深,相识那么久,白承珏第一次清醒的在他面前情绪全然崩溃 咚咚咚 屋外敲门声响起,薛北望眉头微蹙,感知到白承珏挪了挪身子,薛北望低下头,衬着微弱的烛光,白承珏通红的双眼带有笑意。 薛北望柔声道:别理他,再闭上眼睡会。 白承珏浅笑:头疼,帮我揉揉。 好。 揉捏着额角的力度适中,白承珏双眸微阖,安心的躺在薛北望怀中。 门外敲门声未止,白承珏斜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帘账,按住薛北望手背:开门让乐神医进屋吧 薛北望不放心的看向白承珏,巴不得将此事延后,又偏偏迫在眉睫,无法推诿。 不多时,他起身拉开门,乐无忧慌慌张张的进屋,埋怨的看了一眼二人:怎么那么久?都这样了,你二人不会还有心思行闺房之乐吧? 白承珏轻笑:我还病着,怕是有心无力。 乐无忧自知担心叶归状况话中失言,讪讪摸了摸鼻翼,发出两声轻咳:我倒不是针对你们,只是事情不可一拖再拖,明日他要真被吊在城楼上,再出手救人,就晚了。 给我的药准备好了吗? 乐无忧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薛北望,见薛北望脸色铁青,手摸到腰间不由僵住:激进的药是会对王爷有影响,但无论如何这身子都要花时间调息,这药服用量少,影响不过尔尔,不要命的。 薛北望背过身,倒不是觉得安心,谁也不知道乐无忧这药之后会带来什么影响,只是他明白他劝不住白承珏。 乐无忧摸出药丸递到白承珏面前:此药药效为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后 话说到此处,乐无忧转过头怯怯看了一眼薛北望的背影,又缓缓道:此时身体定会比如今更为虚弱,不过伤害不算大,等返回陈国,我定当为王爷好好调养。 白承珏点头,接过乐无忧递来的药丸咽下。 约莫半盏茶后,脸色已恢复不少,身体少了那些乏累感,倒让白承珏有些不习惯。 三人穿好夜行服准备在周围伺机没入衙门。 白承珏看向二人道:待会无论被谁发现,都不能留下活口。 见二人点头,白承珏向前挥手,三人依次越过矮墙。 此处分布毕竟陌生,为节约时限,只得兵分三路寻人,约好无论能否找到,在第一声鸡啼后,必须于此处回合。 白承珏要走之际,薛北望握住白承珏腕口:你说过要跟我回去做皇后的。 宫里那么难熬都熬过来了,如今又怎会食言。 薛北望缓缓松开手: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三人兵分三路在衙门内找寻,约莫半个时辰后,白承珏寻到地牢所在之处,悄无声息将门口看守的衙役杀死,朝地牢深处走去。 白承珏踢响石子,守在牢门边的衙役闻声提着裤子站起身来你来得正好,我尿急,你先帮我 话音未落,刀刃没入此人心口,将未其未说完话堵在喉中。 微弱的烛光下,依稀能看见牢房内乱发下苍白的侧脸,白承珏蹲身从衙役身上摸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地上人猛然睁开眼刚上吹响哨音。 白承珏眉头微蹙,当机立断一剑毙命,手摸索入乱发将其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掷地。 不多时,地牢右面的石墙打开,白彦丘立于石门前,七八个死士将他护在身后。 孤已经在这里守了几日了,不过胜在这身体与你相像,又恰好戴了那么一张贴合的面具,有他伴在孤身旁,孤等皇叔的这些时日倒也不孤单。 石室中的床榻上一片凌乱,床上青丝散乱,依稀能看出那张脸仍和白承珏一模一样。 白承珏低声道:你做了什么? 断了他手脚筋,平日不敢对皇叔做的事,如今倒都做了个遍,白彦丘斜眼看向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叶归,轻笑:若是皇叔,侄儿断不会那么心狠。 白承珏提着带血得刀缓步走近,闻见熟悉的熏香味,脚步一顿,捂住胸口,顿时单膝跪地,不多时呕出一口血花落地。 白彦丘罢手示意身旁死士散开,缓步走到白承珏跟前:皇叔明知孤捏着你的命门,怎么偏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