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白承珏指尖顺过薛北望鬓角,看着那双眼仍旧担忧不减,轻声道:待你大胜,我等你携凤位接我回家。 薛北望一字一顿道:定不负所望。 为稳住吴国小皇帝,叶归还是写信回朝再讨新药,白彦丘仅命人送来的一瓶药与同白承珏商量长公主和亲远嫁的书信,借此逼白承珏尽快回朝。 回吴国一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半年来不问世事的闲暇快活,将于此处终止。 于此最后一场酒,当赴往战场,各自厮杀。 酒过三巡,白承止三人已醉得不省人事,白承珏拉过薛北望的手腕,将人拉到书房,醉得有些迷糊却硬是将薛北望拉到桌前坐好,提笔为其绘制丹青。 你醉了,乖,先回房歇息。 白承珏皱了皱眉心:坐好,莫要乱动。 饭桌上见白承珏喝得畅快,薛北望只敢小酌,生怕要都一同醉下,累得白承珏在寒风萧瑟中感上风寒。 未曾想白承珏已然醉得迷糊,倒还徒升起附庸风雅的兴致。 他站在书桌前提着毛笔,白皙的面颊上带有一层醉后的霞红。 寥寥数笔,薛北望的肖像跃于纸上,浓墨浅墨交相勾勒,哪怕醉酒,这画中人也与薛北望有七八分相像,停笔,他举起宣纸看向薛北望笑靥如花: 像吗? 像。 薛北望上前将白承珏揽入怀中,白承珏抬头一双眼含着笑意,眼睑因酒醉映下一层绯红,好看的怕要将人魂给勾去。 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花魁,若不是阴差阳错,怎能被他有幸遇到。 白承珏望着薛北望笑意渐渐淡去:经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你将它打开来看时,便能想起我。 好。 白承珏头凑到薛北望颈窝,站不稳的身子全然瘫在其臂弯间:我知道手段不算磊落, 说到这,他强撑起身子,认真的看向薛北望双眼:你会不会觉得我断腕太脏,不来接我。 这话奇奇怪怪,薛北望也不知白承珏到底是什么意思,双手将其圈紧:约定好了待我大胜,便接你回去,到时我反倒怕你耍赖。 再无回应,薛北望低头,白承珏已趴在他胸口睡去。 薛北望轻笑,将人打横抱起回屋,一直到屋内白承珏还紧紧攥着丹青不放,薛北望哄了许久,才将那有些褶皱的纸张夺下,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夜深,薛北望烧好热水为白承珏擦拭身子,从新换上一件轻薄衣物,待白承珏再次转醒,又扶起白承珏哄的他喝下一杯解酒茶。 可怜同时酒过三巡醉得迷迷糊糊的另三人,一整夜只得在屋外受凉吹风。 翌日清晨,叶归与香莲推开门,便见薛北望跪坐在床上为白承珏揉捏着额角。 薛北望低声道:让你昨日少喝些偏不听,现在好些了吗? 不疼了。 薛北望道:往后我不在,不许再喝那么多了,那二人笨手笨脚,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若喝醉又如何照顾你,你现在身体大不如前,极易受凉发热,要是病了,身边又没我照顾,怎么能行。 是。 闻言,叶归二人相视一眼,讪讪合上门扉。 直到离开村的路上,薛北望的嘱咐一句接着一句,还与香莲和叶归细谈该怎么照顾白承珏最为妥帖,原先连茶水都泡不好的薛北望,如今白承珏喜欢喝什么茶,什么温度,都几泡,需要用什么水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最后那句句嘱托,连在白承珏身旁陪侍了那么多年的叶归都自愧不如。 而一夜醉酒,白承止浑身酸疼,身娇体贵的王爷病得裹紧被褥,坐在马车里接连打着喷嚏,因此还被薛北望嫌弃了一番,警告白承止在病好之前,必须与白承珏保持三丈远的距离。 可怜这锦衣玉食的王爷,惨遭人嫌。 临近分别的路上,薛北望尽可能延长二人呆在一块的时间,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往后我不在,你要记得好好吃药,平日 白承珏手轻抚上薛北望喉珠:这些话,你这一路与我交代了三四十遍,如今都会背了。 薛北望不安的抿了抿双唇:我是不是让你烦了? 白承珏浅笑摇头:你一道又一道的交代,听着像是往后不会再见了。 要见的! 见其一脸认真,白承珏不由笑出了声:见,待下次再见,便不分开了。 恩。 白承珏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