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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马死了。

    身后被遗弃的马匹委屈巴巴的看着远去的主人的,用马蹄扒拉了两下泥土,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啸。

    白承珏冷瞥一眼不远处的骏马,双唇紧珉成线,眉宇微蹙。

    薛北望看不见,耳朵灵敏的向后探去:身后好像有匹吗?

    怎么?薛兄还想白某把你环在怀里不成。白承珏停下,抬起剑鞘抵住薛北望侧颈,薛兄对白某又生歹心?

    共骑怎么就牵扯到歹心了!

    薛北望哭笑不得,他总不会对在马上白无名又捏又掐,换做旁人他早就不客气了,可白无名毕竟救过他几次,不能说重话,只能道。

    白大哥,你误会了,我对你也只是单纯的兄弟情义,别无他念!

    既是如此那往后还请薛兄自重。

    薛北望张了张口,本欲解释,一想到白无名是他与白承珏感情的见证者,自认多说无益。

    有些事再做解释,也只是越描越黑。

    二人没有马匹,单凭双腿前行。

    境外能暂住的驿所太少,天色渐暗,白承珏哀怨地看向薛北望,要不是他触觉灵敏,又何至于弃马走路。

    二十几年虽受了不少罪的,但靠步行走那么长的路还是第一次,白承珏牵引着薛北望在山石旁坐下,弯腰锤揉着腿部和腰身。

    稍稍缓过劲,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林中拾了几块木头。

    白承珏摸索着包裹准备生火,摸了空,才反应过来打火石和火折子都落在了马背上,

    他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心,缓了片刻拿出匕首将木头削尖,开始了先祖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

    约莫一盏茶,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纹丝未动的木头长吁一声。

    薛北望顺着声源处摸索到白承珏身边,伸手先前摸到木头,指端按压上木棍木尖无奈的笑了笑。

    白大哥我来吧,这事我熟。薛北望摸了摸木头,多些干草,会更容易燃火。

    好。

    白承珏找了些干草,薛北望坐在木堆旁垫着草料熟练的转动着木棍,转了好一会,干草才燃起火星来,白承珏上前搭木头加干草,使火苗逐渐变大,直至成了能取暖的火堆。

    确定火不会轻易熄灭,白承珏从行囊中拿出馒头穿在木头上烤热的后,用帕子包着递到薛北望跟前,薛北望不多客气接过馒头咬了一口,表皮焦脆里面绵软,吃起来还带着股子牛乳香气。

    来,再吃一个。

    白承珏将烤好的馒头撕开,在中间撒上一小层肉松,送到薛北望手中。

    薛北望咬了一口,无神的瞳孔微微放大,轻声道:闵王府的人在吃上都那么讲究吗?

    在这种情况下,总得补充补充。说罢,白承珏身子稍稍贴近薛北望身边,好吃吗?

    恩。

    好吃就行。

    白承珏转动着烤馒头的木棍,看了一眼手中吃下大半的冷馒头,唇角上扬。

    他这人对吃不讲究,不过恰巧是皇宫贵族有幸尝一些世间珍馐。

    除此而外,东西能吃便好,包裹里的肉松肉干是为了赶路时能补充一些力劲。

    如今在这荒芜之地,与馒头搭配在一起还能打打牙祭。

    白大哥,你们闵王府都喜欢用兰香熏衣?

    白承珏冷馒头还没咽下去,就在薛北望的疑问下,哽的生咳。

    触感灵敏便罢了,这嗅觉也不输常人。

    旁人一路颠簸早就一身汗臭,白承珏不同,到底是先皇培养在外的头牌,在他身上用的药物从不管伤不伤身,有用便可。

    若不是先帝还明白何叫礼义廉耻,对白承珏的手段,那是在培养垫脚石,分明是在调、教掌中玩物

    不过,这兰香很淡,平日衣上用熏香便可掩去,但赶路谁家还能精致到用香炉熏个衣袍再走。

    白承珏想了想,取下贴身的钱袋递到薛北望面前:你说得是这香囊吗?

    薛北望凑前嗅了嗅,低头咬了一口馒头:香囊原来白大哥这样的人平日里竟也过得如此细腻

    在王爷身边做事,自要事事留心。

    提起他,有一些问题,薛某这一路一直想问,不知白大哥可否解答一二?

    薛北望等了片刻,未听到白承珏回应,扭开水袋狠狠灌下一口水,手握紧袋口。

    白大哥是否从一开始就清楚绝玉同闵王是一个人?

    是。

    我与他初识,他被人绑走身受重伤,是一开始便为我准备好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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