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归急忙在白承珏跟前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圣上是要臣看准时机,让你假死抽身,属下也未曾料到会有人杀到府内。 想起当夜的情形,肩头还未痊愈的伤口,如今仍隐隐作痛, 叶归抬头与白承珏四目相对, 目光真挚:属下只是在追杀中脱身后, 将事情禀告给了圣上,才有了后来树林中的安排, 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 白承珏冷声道:你没有说谎? 属下若有半句虚言,当自刎请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 白承珏自也不再怀疑。 所有事情前因后果联系到一处, 他能估量出昭王多半是因为南闵县自己能全身而退一事,给薛北望的一次警告。 于昭王看来,一个青楼中人的性命自比不得眼前的功业, 所以行事作风不留余地,想必也考虑过薛北望当真将绝玉看的过重,二人这些日子本就不快的合作,那就到此为止。 未曾想薛北望竟因一个花魁,对吴国皇室起了杀心 白承珏双唇紧抿,眼神盯着桌角若有所思。 屋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叶归闻声,正准备要走,便被白承珏握住了腕口。 过两日,入夜后让乐神医与你一道前来,找机会我以白无名的身份再与他说。 叶归点头,白承珏松手的一刹,他身形矫健灵活的从后窗跃出。 窗子有了响动,依稀门外步伐加快,猛然推开门扉。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安然无恙的卧坐在床上,不由舒了口气,单手端着瓷碗走到白承珏跟前。 见那瓷碗靠近,白承珏不适的撇开头,蹙起眉心:这苦药还有? 糖水,刚才在伙房里我一起煮的。薛北望在白承珏床边坐下,这药味光闻着就难受,喝起来必然更甚,我虽不能替你分担汤药,但应了你的糖水总不能少。 原是薛北望为了让他解掉舌尖的苦楚,才左右忙碌下成了一只花脸的猫儿。 糖水一勺勺入口,将嘴里苦涩的药味掩去。 白承珏道:药喝完了,是不是该看看你身上的伤? 薛北望赶忙起身:男子汉大丈夫,皮糙肉厚的,那些小伤压根不值一提。 哦。白承珏拉着被褥躺下,留给薛北望一个后背。 薛北望见状,急忙扒拉着衣服道:看,给看,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闻言白承珏坐起身来,伸手将脱下外袍的薛北望拉到床边坐下,亲手为他解去身上的内衬。 只见缠绕在伤口白布上渗出血点,白承珏轻叹小心翼翼的为薛北望取下白布,后背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又有了几处细小的撕裂。 白承珏叹了口气,拿起药膏,温柔的将冰凉的药膏在渗血的小口上涂抹开。 过于安静的气氛下,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你别担心,这些伤对我来说算个屁!就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白承珏低声道:不疼是吧,你信不信我用木板把你伤口挑开。 薛北望微愣,思索了一番后,认真道:挑开可能会感染,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可没有这种向人施、虐的癖好。白承珏为其上好药,披上内衬后,不由从薛北望身后轻轻的将其圈入怀中,双眸疲惫的合上,哪怕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能迁就的。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的手,轻声道:我知道,可你一句话,我什么都想答应。 白承珏叹了口气,轻声道:傻子。 我你说傻便傻吧 这些日子,一同养伤,互相换药,与心悦的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但一点都不觉得烦腻。 离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 按照一先与叶归约定好的,乐神医留在房内恰好为白承珏留出机会分、身与薛北望交流。 为了不让薛北望看出端倪,白承珏服下两粒改变身形的药丸,约莫半盏茶的时限,推门从卧房中出来。 屋外来回踱步的薛北望,急忙调转方向朝他大步走来。 怎么那么久?是不是绝玉有什么问题?语气焦急,双手已经不由握住了白承珏的肩膀。 白承珏道:大夫问诊看病哪有那么快的,约莫还需一会,上次我与你提的事情,不知道眼下薛兄可否借一步细谈。 薛北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