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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


    为了他更像女子,少时便长泡药水,为的就是让他皮肤细腻白皙,如同一卷上好的绢布。

    多少次剧痛下,哭着求一死了之,先帝便要告诉他,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便让年幼的阿姐去外族和亲。

    遥远的记忆下,脚步已停在了长乐宫门外。

    在门口久候的阿姐,穿着氅衣,见他来了难掩欣喜的走近他跟前。

    长公主上前扶上白承珏肩膀,笑容温和,落落大方的模样,依稀能看出几分亡母的影子。

    珏儿瘦了。长公主心疼的将白承珏的双手握住,低头哈了口热气轻轻搓揉,你呀,御赐宅府后便极少到宫中走动,就不知阿姐挂着你?

    白承珏浅笑道:知道,所以这不就来了吗?

    长公主牵着白承珏进屋,散去宫人后,亲自为他脱下脸上的铁盔,还没等白承珏说话,她双眼通红,怀里揣着铁盔,强忍着不落下泪来。

    阿姐要哭了?

    长公主闻言,将铁盔搁置在旁,抬袖擦了擦眼角:刚才在屋外等你等的太久,风迷了眼睛。

    嗯,阿姐不必担忧,宫外一切安好。

    长公主道:那怎么被人行刺?

    行刺一事是假,我本是一介闲散王爷,这满朝文武谁也没必要找我麻烦,不过是屋内遛入盗窃的小贼,事情被添油加醋传到阿姐耳中就变了味。

    长公主浅笑道:知道你无碍,我心便安了。

    不是说备了饭菜。

    嗯,都是你平常爱吃的。

    饭桌上,长公主为白承珏加菜,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亲弟吃饭的模样,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

    长公主为他满上佳酿。

    阿姐不吃吗?

    长公主道:不饿,你难得来一次宫里,还不给阿姐多看看你。

    说完,温热的手指顺过白承珏的发丝。

    模样越发标致了,你年岁已经不小了,何时才娶妻生子?

    阿姐不都还未婚配吗?

    长公主轻笑,指尖温柔的一点白承珏额角道:若不是你这家不行,那家不配,我又何须二十有四还待字闺中,想来是你这个弟弟太过挑剔,现在倒还用这个堵起我的话来。

    想当初那纪家小姐不错,常来宫中陪我,你一拖再拖,拖得那纪家小姐嫁做昭王妇,再拖下去,我看全皇城的好姑娘都要被你拖没了。

    说完长公主为自己满上一杯花酿:说来都是珏儿过于挑剔,娶妻求贤,样貌好,品性好便已足矣。

    白承珏岔开话题道:那些世家公子都不是好相与,何况阿姐不也觉得我说的有理。

    想和皇族攀上亲家,多少是百香楼阁的常客,还有些公子哥平日里常常出入暗//娼//馆。

    大约是在百香楼阁见的人多了,总觉得那些下三滥的货色配不上白青璃,所以每每白彦丘谈及白青璃的婚事都被他敷衍了事。

    对于吴国,他已经做了极大牺牲,若还是不能让长公主嫁个好人家,从前到如今所受的苦楚,都算是白挨了。

    照我说,灯会阿姐就应当多出去走走,圣上已经下了恩典,常在宫中又哪能觅得知心人,你想嫁谁,喜欢谁便都是自由,难道我还护不住你和未来姐夫?

    长公主长叹道:珏儿不能因为圣上的喜爱,就恃宠而骄。

    白承珏望着长公主面露责备的模样,掩笑饮下花酿。

    当年那场变故,他已是生不由己。

    却不希望,在他付出了那么多后,至亲仍是被锁在笼中的鸟

    第11章 首先要戏好

    只有留在长姐身边,白承珏才仿若像个孩子。

    午膳过后,他躺在侧厅的塌上,白青璃坐在床边轻声哼唱着,这曲子是生母还在时哄他和阿姐入睡的歌谣。

    伴着悠扬悦耳的歌声,难得熟睡了一回。

    待再度醒来已经傍晚,白承珏睁眼便见长姐靠着塌边,单手杵着额角。

    他起身时尽可能放轻动作,还未下榻。

    还是扰的白青璃惊醒。

    白青璃杵着软塌站起身道:珏儿,时候不早,应当出宫了。

    嗯。

    外面风寒,离开时披件氅衣,你刚醒,出去容易着凉。

    白青璃说着拿起搁在一旁的铁盔为白承珏戴上,指端不住停在脖颈上被划开的红痕,又缓缓收拢掌心,珏儿,阿姐很好,不必常入宫探望,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珏儿安顺欢喜。

    他心知白青璃心疼他每每进宫都要戴着这宛若枷锁般的铁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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