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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语调微微上扬,故作吃惊感激状:「哦,还真是谢谢顾先生在我不在的时间照顾绣姨了。」

    「不……一点小忙而已……是我借住这里麻烦你们了。」讲到后来,顾言默改往柳毓绣的方向看去才终于正常点儿。

    「这可不是小忙,顾先生可真是好人呢。」说着丁平就突然站了起来。

    他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出来。

    「敬顾先生,玩的愉快,住的舒服。」丁平举了举面前的酒,对顾言默笑的冰冷,眉毛上挑了挑。

    结束一顿尷尬到令人难以下嚥的晚饭,丁平便自动自发地进去洗碗,本来顾言默是要帮忙的,但丁平一看他动作又说:「顾先生是客人就不麻烦你了。」还把“客人”两个字刻意加重了。

    没办法顾言默只好像这几天一样去客厅帮柳毓绣推药,不过这大概是顾言默这个晚上感觉最轻松的时刻了。

    晚上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从丁平洗完碗出来后,顾言默基本上就是专注于帮柳毓绣按摩,丁平也不再跟他说话,甚至连个正眼都不怎么看他,只跟柳毓绣有说有笑的讲这次出差发生的所见趣事。

    听着丁平跟柳毓绣的对话,顾言默忽然有种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丁平。

    人老了总是会越发地早想睡,不久后柳毓绣便开始打哈欠,她也就顺从生理慾望准备进房睡觉。

    关上柳毓绣的房门,客厅只剩面无表情的两人,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一个晚上憋着的各种疑问已经让两人忍不下去,不再偽装。丁平面带寒光的瞥了顾言默一眼,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顾言默也很有默契的跟上去。

    他们走到一个空旷的广场,周围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盏路灯,地面的缝隙偶尔有一点杂草,衬上丁平浑身充满着凌厉的压迫感,空无一人的公园在此时显得阴森森的恐怖。

    路灯下,顾言默停下脚步,站在丁平的后面,突然,身前的人转了过来,一拳飞向顾言默的左脸,是丁平堆积已久的愤怒。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丁平的眼黑如深潭,看着被他揍跌在地,嘴角正微微渗血的顾言默。

    「我原本不知道……」顾言默小声的吶吶然,像是在催眠般说给自己听。

    光晕下,顾言默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没有看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的冰冷和漠然。

    「哼,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他的笑意渐深,嘴角划过犹如刀锋的冰冷弧线,「都那么多年了,他走了,你还想做什么。」

    丁平揪起顾言默的衣领,「你不放过他,还不放过绣姨吗?」眼里凛冽的寒光残酷的肃杀了顾言默最后的辩解。

    对于他的质问,顾言默一句话也不吭,似乎顾言默自己也不知道。

    初看见柳毓绣產生的那种熟悉感,以及那个房间传来的气息,顾言默不是没有怀疑过。

    没错,他被拨动了。

    从来表现的不回头的他,其实是不敢回头。但这几个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柔软的触感包覆着他,让他不断梦到跟冉夕寒的过往。当记忆重叠,或许是因为那消失已久的温柔,让他沉溺而执迷地贪恋着。

    原来人终究是贪婪而自私的,他已经对自己冷漠太久了,这种失而復得的感觉,填补了他的空洞和胆怯,使他即使蒙蔽自己也不愿放手。

    甚至当他下午听到丁平的声音,他还心怀侥倖地祈求,直到面对到刚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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