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政事,皇帝放大臣归家看花灯,城墙上早就挤满了好些达官贵人,芸娘坐在城墙上搭起来的阁子间里,把玩着手里的灯笼,这灯笼和旁的灯笼不一样,那灯映在灯罩上,自己哒哒地走,映着上面的山水,真觉得是畅游天地一般,很是应景。 一旁有女眷凑过来好奇地问, “顾夫人,这是打哪买的,瞧着挺精巧细致,费了些心思。” 侍女笑了笑回道:“您不知道,这是我家大人费了好几晚上给夫人做的,连那画都是大人自己画的呢。” 旁人惊叹道:“呦,顾首辅那般人物还会做这个呢……” 话音将落,一个从登着阶梯上来,他不用挑灯,自有人跟着他趋前跟后的挑灯,灯笼里的光照亮他的身形,皎若云间月,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温润矜贵。 禁军开道,旁人匆匆让开条路,路遇官员纵是朝堂上党派不合,恨这人恨得牙痒痒,也得俯身作深揖。 见顾言朝这边阁子里走来,女眷纷纷散去,芸娘独坐在那里, 他撩起帘子仔细扫了眼上下,眉头轻蹙,朝堂上的满身寒气尽散, “整日喊着头痛,怎么不多穿些,没得回去了半夜不舒服。” 芸娘努了努嘴,“出门的时候看天还成,谁知城墙上这般冷。” 顾言没再多言,指尖碰了下她的脸侧,芸娘瑟缩了下脖子,他摁住金扣,解开大氅披在她身上,芸娘只觉得那温暖包裹着,还带着些他的体温和淡淡熏香,她笑盈盈仰头抬眼望他,远处烟火绽开,无数小小的光点碎开在眼里,转瞬即逝。 顾言微微垂首,看着她这副模样道: “又在想什么呢?” 芸娘回过神,“想你我初见的时候。” 他微微垂眼,“我那时是不是特别狼狈?” 她摇摇头,仔细回忆道: “没,若真论初见,要到前世了。” “前世我是什么样子?” 芸娘望着远处,淡淡道: “就是这般,站在高墙之上,而我在城墙下躲在人群里偷偷瞧你。” 烟火在远处散开,映着两人的眼,芸娘轻轻抿嘴,露出梨涡浅浅,眼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了, “好在这辈子遇到了,你这月亮还是被我摘了。” 顾言听着这话,眼波含笑,只看着她不说话。 突地,芸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她朝着帘子外的人群一扫,拉了拉他的袖口, “对了,自从你当上首辅后,没得那些夫人这个请我,那个请我的,还有那些送礼奉承的,又累又烦,我这几天成日里想,不如我回村里去。” 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顾首辅此刻一怔,眉毛一挑,不动声色道: “回去做什么?” “养猪啊,我阿爹的房子也该修修了……” 芸娘掰着指头还没说完,面前人一挑眉,轻声道: “做梦。” “诶,顾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还欠我钱没还呢。” “什么钱?” 芸娘一听这话,双手叉腰,眉毛竖起来,顾言这人八百个心眼,说话老是转着圈,幸好她还留了一手,她从怀里掏出个陈旧的账本拍在他面前,正是那会儿在漳州城里的那本,她得意洋洋道: “账本上都写着呢,顾言,你都当首辅了还想赖账?!” 顾言翻了两下那账本,嗤笑一声,将她带到怀里,捏着她的手,慢条斯理道, “芸娘,我的意思是你这账我怕是还不起,不如拿别的抵了去罢。” 芸娘抵着他下巴,纳闷道: “拿什么?” 远处的烟火炸开,他眉眼如画,凑到她耳边,喷出微微的热气, “你看我怎么样?” 邂逅相遇,与子携臧,这往后的故事还长着呢。 全书完 作者有话说: 写得人有点木,先这么放着,明天改。 芸娘和顾言的故事到这里结束了。 先让我谢谢一直开篇以来就鼓励我的小黄鸭,小饼干,二妞妞,小阿左,清乐,啾咪,毛毛包,还有小温温,肉肉…………说实话,这本签约签的特别突然,就裸开没存稿,每一章,每一章写得时候都特别痛苦,中间还大修跑过几次,硬生生修回来的,没有你们评论,我根本写不下来,抹眼泪。 芸娘这样娇憨可爱类型的女主,我应该以后都不会再写了,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女强文,有时候写芸娘的时候,很多阴谋阳谋剧情想加,但由于芸娘性格实在没法加,打个完结,然后会好好改文,譬如林贺朝和顾言吃醋那段。 再次鞠躬,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差点不写了呢,上一本到这一本,换了平台,隔了一年,还能写下去,多亏有大家,会好好复盘,好好进步,好好存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