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揉着太阳穴,指腹轻柔,虽是落在额两侧,但好似全身都得到了舒张,从内而外的松弛。 “你都用你姑奶奶的身份拿到了皇帝的赐婚,表姐哪敢不从?” 姜如倾闭目,轻笑了声:“那也得表姐愿意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姐是个多倔的人,她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看涔涔去都够呛。” 她的确是在靖安侯府被抄家的第二天进了趟宫,拿了份赐婚诏书,可也是魏帝理亏在先啊。 这靖安侯府上下四百口人除了逃跑的,无一幸免皆被抓到牢中,唯这白涟因先入宫当了贵妃,成了皇上的人,竟然逃过此劫,姜如倾自然是不乐意了。 既然他皇帝的妃子可以免罪,那身为皇帝堂弟的冯涔,若娶了俊书,是不是也可以正当光明的免罪呢。 她就秉着这个由头,以姑奶奶的身份威逼利诱地让魏帝当场拟写了赐婚诏书。 这诏书她早早地就交给了冯涔,可这人硬是和表姐置上了气,直到今日在她和裴大人的左右围击下才拖着去。 裴文箫轻轻拨下她的绯红玛瑙发簪,如瀑的青丝垂于腰间,他的指腹从太阳穴爬上头皮,轻轻揉捏,见她一脸享受,勾了勾唇。 “冯涔自有他的办法,他们俩是欢喜冤家,拆不散。” 姜如倾从裴大人嘴中听到“欢喜冤家”四个字,觉得很富有喜感,便笑道:“那我们呢?你会怎么形容啊?” 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裴文箫的回复,睁眼,微微仰头看着他,略略不满道:“怎么,惊才绝艳的裴大人竟一时间找不到说词了?” 裴文箫怕她仰脖久了太累,在她身后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似笑非笑道:“想到了,但不好说。” 姜如倾一想到这人在她面前有多不正经,便猜测他想说的恐怕是什么淫.诗艳.词,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恐怕是不太好,她的耳尖发烫。 但她又极为好奇。 姜如倾往外头看去,芳沁正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绣帕,没往屋内看,且雨声淅淅沥沥,应是也能盖过说话声吧。 她便将自己的耳朵主动竖了过去,轻语道:“我听听看,怎么个不好说了?” 两人贴得极近,裴文箫见她虽是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垂,但眼眸流转,兴趣盎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热气铺面而来。 姜如倾耳朵贴过去等了好久,竟然等到的是他的笑声,自是不肯轻饶于他,掐着他的脖子,扑倒在榻,眯着眼,佯装威胁,从齿缝中说出四个字:“你说不说?” 她手上没甚么力道,抓握着他时,似在挠痒痒,但他愿意被她这般欺压,看她像个小猫般趴伏在他怀中,看似凶巴巴,实则软绵绵地胁迫,他知道这是她完全放松才有的姿态。 他愿意去纵容她。 “愿打愿挨,”裴文箫眼眉含笑,“你看看现在这样,我形容得准不准确。” 姜如倾面露失望,怎么到他们这是这么不着调的四字,哪能饶了他,小手更是没有分寸往衣摆里拢去,惹得他欢笑不断。 裴文箫本就长得唇红齿白,但平时严肃居多,以至于他人对他的固板印象就是静穆、阴沉,但其实他粲然一笑就仿若怒放的繁花,勾人心魄,这时倒是显出少年人才有的青春俏皮。 衣衫微敞,露出不整的错落之态,内里是雄浑结实的张力。 姜如倾两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