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都得靠相互联系所依赖着。 她常往镇国公府跑,和自己的父亲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所以不受侯爷的喜欢,她是能理解的。 但她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父母亲对家中唯一的嫡子这么不好,她还多次撞见父亲对白束的怒喝斥骂,以前她以为是因为父亲望子成.龙心切,才对他如此严苛。 现下看来,因为白束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吧。 每回白束被骂后,她都不忍心,会去买些饴糖给她,而他那时小,总是会掉着眼泪说,我以后定对姐姐好。 或许是他自己总被父亲打骂,每回她带着他上街,白束看到沿街的小乞丐被人呵斥,他就会将偷偷攒下的银两给小乞丐,让他买糖吃。 吃了糖,日子就不苦了。 可俊书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一个善良的人竟只为了让裴文箫降罪,会不顾苏都城三万百姓的生命安危,派人炸了西渠,若非靖之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俊书有些哽咽,“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的啊?我昨日拿到供词就在那里想,如果这五年我没去齐国,而是依然在靖安侯府,他会不会就还和以前一样?” 姜如倾握着她的手,道:“表姐,你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白束他自己心术不正,与你在何处并无大关系,佛云,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他自己没有守住本心,怪不得别人。” 冯涔也凑了过来:“倾倾说得在理,小舅子自己不安分要生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也拦不住。” 他起了身,拍了拍俊书的肩,“别想那么多,吃过饭后,就随本小爷去商地,这几日在安置榫橼,过几天就好铺瓦了,大掌柜,你这商地得想个名字吧?” 冯涔望向姜如倾,这话题就这么生生地转到了西南关街的那块地上。 姜如倾沉吟片刻,含笑道:“这商地包含了万象云罗,若建得好可千古怡悦,要不就叫万悦城吧。” “万悦城?”冯涔笑道,“好名字,倾倾这口气可真不小。” 姜如倾看了看俊书,见她玉容已缓和不少,心也舒缓了下来。 但一瞬,她就看到俊书的面色垮塌了下来,一把拽过冯涔,扒着涔涔的衣衫。 冯涔明显也被白俊书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愣住,但还是一派的风流,修眸含笑道:“倾倾,你先回避回避,冯夫人着急了。” 姜如倾没理会他的揶揄,看俊书的神色慌张,直觉定是有什么事,忙问道:“表姐,怎么?” 白俊书对冯涔上下搜索,额间已沁出薄汗:“小王爷,你的羊脂白玉扇哪去了?” 姜如倾眸色一紧,往常涔涔都会将玉扇置于腰侧,冯涔潇逸,还给玉扇配了个扇穗子,翠绿的扇穗偶尔会随着衣袂的浮动也一摇一摆,十分好看。 但他的外衫褪了,哪有玉扇,连扇穗子也不见踪迹。 冯涔怔愣,“不在腰间么……” 他低头一看,脑门一拍,“糟了,会不会是昨晚爬草地的时候落下了?” 昨夜上完药后,他就累晕过去,清晨也迷迷糊糊地来用早膳,完全没留意玉扇不见了。 姜如倾马上起身:“多说无益,我们得赶紧去找,被京兆府的人捡到可就惨了。” 他们定会交给京兆尹顾宣,这样最后还是会落在靖安侯爷手上。 三人忙往冯涔昨夜沿途的路寻去…… - 京兆府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