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昨夜为何会亲他,她承认,睡颜中的他比平日里乖顺多了。 正当俊书还在反思之际,她感觉左侧脸颊有片柔软触了上来,她心一颤,慌忙推开:“你干嘛。” 冯涔扯了个淡笑:“我也是不小心碰到的。” 白俊书语噎。 那人又在她愣神之时,往她的另一侧的脸颊亲了一口。 俊书星眸瞪圆,两只手拢着脸,语气陡然提高,“冯涔,你干嘛!” 男人的气息滚烫,如热浪拂面, “不是你说风流成性?” 他在印证她说的话。 “都说事不过三,白俊书,今日我亲你三次决定娶你了,”冯涔笑道,“你可以美梦成真了,心里乐开花了吧?” 他笑起来真是十足的恣意风流。 俊书的双脸已是红如飞霞,她的头脑混乱,无法理解自己的心为何跳得这么快,惊悸不安。 她太慌张了,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当他说“决定娶你”时的欣喜,那份丝丝愉悦完全被巨大的不安给覆盖了。 “小王爷,你说这话就是默认让我保护你了是么。”俊书很快掩下了自己的惶悸,恢复了往常的冷寂。 这是她的强项,博弈之时让对手察觉到外泄的情绪是大忌,所以她总是保持十年如一日的面目清冷。 刚刚那般面红耳赤已是超出她的掌控之外,她不能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心意。 俊书淡说道:“以后希望您也不要让我行使什么夫人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您,还望您矜重。” 她觉得冯涔就是缺女人了,所以才在她身上猛薅,她觉得有必要将话说清楚。 “我对您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希望您不要误会。”俊书挪开了他的手,“小王爷若无他事,我去买肉馅了,不再奉陪。” 冯涔被气笑,这女人是怎么能从那么软的唇中,说出这般冷冰冰的话? 到现在,她竟然能还在惦记着她要给那牢什阿景做肉馅饼! 冯涔反扣住她的皓腕:“不许去!你要敢买,我就敢做,你不怕我毒死你的阿景竹马的话,就尽管去买。” 阿景竹马?白俊书失笑,不明白他为何又和顾景置上了气,明明刚刚还是笑着的,现在又阴沉着脸,反复无常的情绪,比翻书都快。 但看他板着脸,她莫名地心情大好,笑言:“冯公子,我很好奇,你年纪老大不小,还没娶亲,是不是就因为脾气太差?” 冯涔扬了扬眉,嚯,还取笑上他了。 俊书从他的掌中脱离,抱着臂好整以暇地问着他:“扪心自问,如果你是别人,你愿意和你自己成亲么?”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性,否则等她入狱绞刑后,他可是连名义上跟他成亲的人都没有了。 冯涔没想到她的弦外之音,只听得了她的字面意思,笑道:“想都不敢想,哪有这种好福气!所以白俊书,你得好好珍惜,听到没?” 俊书懵怔,这般自恋的人也实在难遇,她笑了笑,就没继续言说。 倒是他来了劲:“白俊书,你既然在我父母面前起了誓,而我现在也暂且同意娶你,无论你是出于何目的嫁我,我们都算是夫妻了。所以有其他男人贴上,你得主动避让,我也会恪守男德,绝不拈花惹草,听到没?” 冯涔见她没反应,又怕她在想那阿景竹马,心里堵了气:“听到没啊?” 白俊书勾唇:“听到了,小王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