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么,来这纯属意外,没想找。” 裴文箫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应是药膏之类的,轻捻了一块,细细地揉着她的手背,慢斯条理地道:“那你找冯涔不就是找其他男人?” 哦,除他之外都是其他男人的行列。 嗯?姜如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涔涔?” “这小名还真是叫得欢,”裴文箫耷拉着嘴角,好似报复般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我去冯府找他,管家说之前有位耳背的姑娘也找他,我一听,就是你。” 其实原话自然是夸这位姑娘如何美若天仙,玉貌花容,裴文箫一听描述,就知是她,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姑娘走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告诉她漪翠院是何地。 姜如倾都不知道,那时他一听她来此花街柳巷,是有多担心。 他又忍不住上手捏了把她软绵绵的脸,这个坏小孩! 姜如倾吃痛,嗷呜轻呼,才让那人松了手。 她气鼓鼓地回怼道:“谁耳背啊,我耳朵好使着呢。” “是啊,你耳朵最好使,”裴文箫轻轻吹着她的手背,掠了她一眼,“那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你怎么一句都听不到。” 他明明是那么漫不经意,却令她心猿意马。 时间静默。 姜如倾陡然僵住,满室都是他的呼吸,且宠且溺,连她的手背都覆上了他清清浅浅的气息,她都忘了合上自己讶然的嘴巴。 心脏颤栗。 全身都在叫嚣,那曾经的欢愉与沸腾,像根藤蔓攀附进她的四肢百骸,把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姜如倾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还真努力回想了想,他说的喜欢。可搜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说过!又在捉弄她! 姜如倾敛了敛容色:“什么时候说过啊?少骗人。” 呵。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短促却极带苏感。 姜如倾觉得这家店的烛火肯定有问题,不然她今晚怎么看裴文箫如此顺眼,连他的轻笑都带着魅惑,像在下咒。 她看他慢慢靠近,在她颈侧停留,懒懒道:“一见钟情,送你口脂,和你成亲。” 一字一字砸进姜如倾的心里,炸开,迸裂出滚烫的熔岩,全身都在升温。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一见钟情是在说喜欢你。 赠送口脂是在说喜欢你。 两国和亲是在说喜欢你。 姜如倾的心变得黏黏糊糊,她在这一刻好想陷入这暧昧不清的甜腻中,周身都是他冷冽的气息,她被裹挟,被围捕,被心甘情愿地捆绑。 有错乱的脚步声在大步靠近,姜如倾瞬间清醒,这是走廊的最里间,明显是往这来的,会不会是大冯小冯找的护卫? 刚刚他说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看裴文箫还闲适坐定,笑着看她,似是对这脚步声毫不理会。 如此好看的脸被打了倒也属实可惜,姜如倾一把拉起裴文箫往里间的窗帷躲去。 后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怔,倒也没挣脱她的手,反握得更紧,躲在窗帷里,小声地笑问道:“干嘛?偷情?” 姜如倾无语地让他噤声,用口型:有人,别说话。 裴文箫淡笑了下。 外室的移门很快被扣响,男声起:“有人吗?” 这么有礼貌?打人前还先问在不在……果然是收了钱的。 可能见里侧没有动静,移门被移开。 刚刚那个男声很是急促:“美人,这里没人,春姨还说包间都满了,这不还有一间吗?” 移门被阖上的同时,女人媚笑声也同道响起:“宋爷,怎么这么着急啊。” 姜如倾的呼吸停滞,后背一僵,该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她看向裴文箫,那人眼中满是狡黠,显然他早就料到了这番局面,也对,他应该听出了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吧! 所以他才如此的气定神闲,毕竟他们如果不躲在这里,好好地坐在外面,他们也不会闯进来。 但……既然他听出来了,那刚刚宋爷问有没有人的时候,他可以回答一声啊。 裴文箫似是猜到她所想,很是无辜,用口型交流:你不让我说。 哦,是她说的有人,别说话。 但这人会不会审时度势啊,怎么不该说的乱说,到了该说的时候却一字不说。 姜如倾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还好那宋爷着急,没进到内室,在窗帷之外就已开始干.柴烈.火。 外间的嘤.咛声渐起。 放纵又荒唐。 姜如倾咬着唇,很是悔恨,为何刚刚没有像裴文箫一样老老实实地坐着。 接着,外间的男人声色低哑令下:“趴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