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不知哪来的石子给击中,闷哼了声。 正在美酒佳肴,如痴如醉看三公主表演的姜如倾,被耳边的闷声吓了跳,见冯涔的额间渗出了血。 她忙抽出自己的巾帕,给他捂上:“怎么回事?” 冯涔扯了个淡笑,接过她的帕,摇了摇头:“可能是某只想喝水的乌鸦没衔好石子,掉在我头上了吧。” 姜如倾就更不明所以了:“晚上还有乌鸦出来喝水?它有这么渴?何况边上不就是湖,它在岸边喝不就好了,看来是只蠢乌鸦。” 冯涔被逗得直乐:“如倾说得有理,是只蠢乌鸦。” 此时三公主的琵琶独奏已表演结束,款步下台,七公主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场。 “七公主慢着,”坐在对面的裴文箫起身,向主位行礼,“齐王,我刚刚听了规则,有个问题没来得问,想趁现在问问清楚。” “裴大人请说。” 裴文箫看向姜如倾,目光深幽:“这拔得头筹者,是由谁来评定?” 齐王本想说当然是本王,但转念一想,这样不仅有失偏颇,还很难做,无论是如意还是如可获胜,另一方都会找他麻烦,还不如…… 他笑道:“自然是裴大人来判定比较公平。” 困难的事交给别人来做,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姜如倾抬眸,见裴文箫的面色沉敛,让她想到了刚刚说到的蠢乌鸦…… 她颤了一颤,就见他嘴角牵了个淡笑:“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浑身如筛子般抖得更厉害了,虽然他觉得裴文箫应该不会蠢到内定她第一,毕竟她如果是头筹者,求赏也是要求和冯涔赐婚,但她怎么觉得会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那人墨玉般的瞳仁沉了沉,浮上笑意,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是有微臣评判,那赏赐也应当由微臣来出吧。” 语气缓缓,却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倒也省了心,齐王干脆就做起了甩手掌柜:“甚好甚好。”这样那些女人也怨不到他头上。 倒是苦了姜如倾,她难道还能求裴文箫给她和冯涔赐婚么?这狗皮膏药,怎么就甩不开了。 “父皇,”她起身的时候晃了晃,“女儿今夜贪玩了些,喝得有些多,站也站不稳,就不参与了。” 齐王还未表态,裴文箫却轻冷哼道:“五公主莫不是怕了吧?” 姜如倾杏眸微瞪,艳若桃花,恼道:“怕什么?” 那人的瞳仁深笼几许,轻笑了声:“自然是怕自取其辱,想不到齐国的公主竟一无所长。” 酒意上了头,姜如倾浑身的锋芒都呈显了出来,一激天王老子都不妨在了眼里,眉目轻凝,叱道:“本公主有什么好怕的,比就比,让你这穷乡僻壤来的人,见识见识什么叫才艺卓绝。”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平日里寂寂无闻的五公主口气还不小,竟然能说魏国是穷乡僻壤,不过好解气啊,眼眸中均添了赞赏。 但据说镇国公裴文箫偏好斩首,心狠手辣。 众人纷纷为五公主捏了把冷汗。 却只见那人双手作揖,挑了挑眉,慵懒笑道:“好啊,公主有志气,裴某佩服。” 待姜如倾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主动跳进了裴文箫的圈套。 表演继续,乐声在耳,如丝如缕,却勾得她心里像被猫挠了几爪,不是滋味。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