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舟看着一地的人,摇了摇头,往门口看过去,听着外头隐隐约约仍有刀剑的鏗鏘声,说道:「我去外头帮忙。」 正要抬步离开,却被郁沐儿叫住,「舟儿,你到底是谁?大人知道么?」 陆放舟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郁沐儿浅浅一笑,「他早就知道了。」 当一弒红锦杀了最后一个人时,陆放舟刚好赶到,死人太多,血腥味太重,她忍不住摀住口鼻,闭着眼睛。等自己心里建设好后,再慢慢睁开眼。一弒红锦的人将武器收好,询问道:「你便是陆放舟?」 陆放舟点头,对方又问道:「他们是来杀你的。」陆放舟又点头,刚刚在厨房内已经知道,只不过她从未与人结怨,是谁要杀她? 陆放舟蹲下来查看黑衣人身上的物证,却发现他们的袖口处有一抹熟悉的花纹,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同样是在夜晚,同样的黑衣,同样的花纹,是谁要杀了风嬋,又是谁要杀了自己? 陆放舟想不明白,或许裴櫂会知道。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却听见身后敛里大叫:「是谁?」她一转身,便见敛里在眼前倒下去。 胸口刺入的银镖正中心脏,陆放舟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陆放舟从风中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抬头,便见外墙上正蹲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飞镖,似乎在对着自己。 俄而,飞镖闪现,无声无息,朝着自己脑门飞来。 郁沐儿一声尖叫。 陆放舟硬生生的接住飞镖,然后狠狠的朝着外墙射去。 手上被飞来的暗器划破,鲜血滴落在敛里还见气色的脸上。郁沐儿跑过来,狠狠抱住敛里的尸身,紧紧抱住,却没有哭。 她的模样像是面临崩溃,可是表情却是不哭不闹,但凡她落下一滴眼泪,都会比现在好一些。 可是伴侣死了,事情能好到哪里去? 无论陆放舟怎么探敛里的鼻息,按他脉搏,都已经告诉大家他的生命已到了尽头,陆放舟却不相信,匯聚灵力于掌心,输在他腕上的脉搏上,即使是汪洋中的一块浮木也好,但结果都是徒劳无功,浪费力气。 一弒红锦的人不见了,黑衣人也不见了,陆放舟见郁沐儿双眼已经失神,然后逐渐忘记呼吸的频率,她应该是想着,只要她不哭,只要待会儿唤敛里的名字,对方就会睁开眼睛,对她说一声:「我在。」 陆放舟说道:「哭出来吧!姐姐,你哭出来吧!」 郁沐儿终究是紧皱着眉头,全身都在发抖,她哭得撕心裂肺,哭驀然就离开人世间的敛里,半点徵兆也无。 泣不成声,哭得窒息。 不久前,敛里才徵求裴櫂的同意待一切事情都结束后,要把郁沐儿带回老家成亲,他们俩要结为一家,要生好多小孩,要一起过节,可一夕之间,全变了。 夜晚的山林里,陆放舟和郁沐儿帮敛里葬在土里,并且帮他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