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櫂瞪了一眼范带雨,范带雨急急摀住口鼻。 陆放舟正准备解释,敛里便上前弯腰揖手,表情比往日还要严肃,道:「大人,宫里的米公公来传旨了。」 陆放舟瞧着裴櫂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早就预知事情会发生一样,表现的十分坦然,然后他看向了自己,终究是没说什么便去门口接旨了。 太监的声音虽然细细的,但是比起陆放舟想像的那样正常多了,听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丝毫不敢漏掉半个字的说着圣旨的内容,一眾人跪在那里,不敢出任何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放舟也没听进去几个字,其内容过于文言,不过她倒是抓出了一个重点,亦是整个内容里最大的主旨——禁足。 裴櫂朝容家下了手,容家便有方法反将一军,只不过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裴櫂有信心在半年之内扳倒容家,那么怎么可能任着容徙把自己给弄禁足了呢? 范带雨客客气气的招呼来宣旨的公公,然后双方寒暄两句米公公也就走了,他走了,反而来了不少的大内侍卫,皇宫里九十个蓝翎侍卫就来了三十个,似是要把偌大的裴府围的水洩不通,连一隻苍蝇都飞不出去。 一旁的范带雨都看傻了眼,出身至今,尤其是跟了裴櫂之后他从未看过这种事情,没料到不过简简单单的禁足便有那么多人围住,像是在怕裴櫂造反似的。 裴櫂看到这种阵仗也肉眼可见的不太高兴,范带雨这时开始打抱不平,说道:「究竟是谁干的好事,把我们裴府围成这样,一定是容家他们那群丧心病狂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咬牙切齿。 裴櫂双手负后,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并且回答范带雨的话,「是圣上。」 范带雨一惊,「圣上?您说圣上故意将您禁足?这怎么可能?您为圣上准备扳倒容家这么多年,圣上怎么······」 他说道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陆放舟跟着范带雨的思绪也想到了同一个地方。裴櫂被皇帝禁足,是二人合伙演的一场好戏。 所以陛下罚裴櫂如此之重,是为了演给容家的戏码。 只不过做事情过之反而不及,陆放舟心里想的是,他们做的这么明显,不是也是在告诉容家这是设计的一环么? 恐怕皇帝除了想要扳倒容家,他还忌惮着裴櫂,怕裴櫂藉着扳倒容家之际藉机造反,那么就真的不妥了。 毕竟当裴櫂计画里的第一步就是帮助当年待在冷宫里的皇子,亦是如今的皇帝登上帝位。他有如此手段,自然是也有办法把皇帝从龙椅上踹下来。 而且陆放舟还注意到一件事情,那些侍卫衣服上的暗纹与那日要谋杀风满的杀手衣角图腾一模一样。 一个杀手明目张胆的带着含有图纹的衣服执行任务,思来想去便只有皇家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没被拆穿一切都说得过去,被拆穿了就美其名曰维护江山社稷。反正他们总有一堆理由美化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可能是为什么风满要离开京城避开风头的原因。 敛里这时担忧的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 「等着。」裴櫂答道。他们被困在了裴府虽然说是皇帝的旨意和猜忌,但不得不说一切都在裴櫂的计策当中。外面正锣鼓喧天的演着一场又一场的戏,将与他都无关。 范带雨还要问得更详细时,裴櫂说道:「陆放舟,带着笔墨来到书房。」 范带雨不是很想管裴櫂要陆放舟带着笔墨到书房做什么,他比较关心的是下一步应该要怎么做。才刚出一个声,裴櫂就说道:「你也想练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