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舟,待在他的身边,即使手不能触,法力无法施展,就连对方也看不见自己。 她就在旁边静静地,没有言语,就如同她在梧桐树上的一千年一样。 第三天,太阳刚升起,容华和手下穿着卒子的打扮,来找裴櫂。 本以为他们要带裴櫂走,陆放舟和裴櫂都是这么认为的。 却没想到,容华却拿着长银针,毫无疑问的刺向裴櫂的心口。然后说道:「殿下说的没错,我已考虑清楚,你死了,所有祁玉关大殷的忠军都全死了,这么一来,曾万平大罪难逃,而我容家也能在京城更为出名。」 两人携手将裴櫂抬到别处更没有人烟的地方,裴櫂看起来像是死了,容华双眼一闭,「安息吧!很抱歉,我没能带你回家。」 可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么长的银针刺下心口都没有死,是裴櫂一个人拖着残躯,一步一步的走回京城。 他恍然大悟,是呢,哪有什么家,母亲死了,裴家人把他当作妖怪一样看待,自己不老不死,究竟什么时后才是个盼头? 这世界上最令人感到绝望无助的,或许就是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想死,却又发现自己死不了吧。 回到京城后的裴櫂,已经是半年后,身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只不过那些鞭痕的疤还清晰可见。 当初他与容华没有交集,虽同在朝中为圣上效力,可他们总是错过了彼此。直到一同被派去祁玉关这才有所接触,两人一见如故。 只可惜最后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后来两人在朝堂上更是没有交集,容华灭叛军有功被升了官,而裴櫂却被安上了拖延军中事务造成庞大亏损的罪名,而降了职。 他虽然没有向人说过那些伤心过往,但他的心里迟迟迈不过这道坎。所以在回京的半年后,有说书人开始讲起了容华的事跡,并处处在裴櫂身上挑刺时,裴櫂气不可耐,上前殴打,被告发之后,就被削职了。 他在府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三、四年,不是吃,就是睡,有时不吃不睡,就只眼神放空的过了一天,极度消极。 后来他重新振作,凭一己之力,不上朝为官,十年之内在京城拥有了自己的势力、钱财,商业遍佈天下。 直到皇帝又开始注意起了他,心中满是不悦,却还是让他他当了客卿。 虽说是客卿,却不是说他为外国人,而是把他当作客人,依然有疏离的意味在。 而那些年,容华屡屡高升,容家势力愈发强大,前朝后宫姓容的不在少数。而裴櫂一被圣上封为客卿,后脚容华便告辞回乡,不再过问朝中事物。而宰相的位置似乎理所当然的姓容,似乎理所当然的变成容华的弟弟容徙来当这个宰相。 又过了三年,裴櫂对大殷有功,重新获得圣上重视。而以容徙为首的容家越发嚣张跋扈,威胁到了皇室,皇帝不堪其扰,有意提拔裴家和皇后的娘家风家与容家抗衡,没有几年,殷三家的名称便在京城传开。至于是谁做这个由头的,没有人知晓。 而成王,他当初不想多事,将所有的功劳归功于容华,尽力隐瞒了裴櫂的事情,他做的事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的女儿看上了当时已娶了妻妾的容华,他要为他铺路。 不过,后面的这些事情陆放舟不知道,因为梦在发现裴櫂没死的时候,已经醒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