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也不知这个功名到底是罗举人的真才实学还是另有猫腻。 还没想明白呢,一边的何氏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不过即便考上了也不顶用,我前儿听人说,罗家老太太真的快不行了,到时罗举人只怕还是要丁忧。” 蒋明菀挑了挑眉,这事儿也是有些太巧了。 蒋明菀和何氏这边说着罗家的家事,如今在知府府里,也是同样谈论着这个话题。 孙夫人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大女儿,咬牙道:“哭哭哭,没就知道哭!一个老婆子都照顾不好,如今人快没了,你来找我又有何用!” 孙大小姐听着这话又抽泣了一声,流泪道:“自打相公去了京城,我是日日悬心,自然在老太太身上的心思就少了些,可是丫鬟仆役的也没少了她的,谁知道她一大早起来想喝水,也不叫人,自己去倒,结果就滑到在外头了,这事儿我又如何能预料得到啊……” 看着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孙夫人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女儿,怪只怪罗定邦这个没福的运气太差。 好不容易考上了功名,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道:“你也别哭了,既然已经不行了,就早点准备后事吧,也早些往京里送消息,不要落人口舌。” 孙大小姐咬了咬牙,看着还是有些不情愿:“好歹让定邦考完庶吉士再送吧。” 孙夫人却冷笑一声:“就他那两下子,还考庶吉士?我劝你早死了这份心,这回若不是袁家帮忙,他三甲都考不中,行了,少起这些闲心,赶紧回去,婆婆都病了还整日里往娘家跑,没得让人说闲话!” 孙大小姐心里越发委屈了,明明当年嫁给罗定邦,她也尊的是父母之言,可是如今定邦科举受挫,母亲却只会责怪她。 但是这话她也只敢想想罢了,说是不敢说的,最后只能委委屈屈的回了罗家。 看着女儿离开,孙夫人紧皱的眉头就没能松开。 大女儿这般不争气,罗定邦也只是个嘴皮子利索的,想来日后这一家子都要靠着他们家拉拔了,一想到这个孙夫人就心烦,她这是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四月底的时候,果然如同何氏所言,罗定邦考上进士的消息传了回来。 但是罗家老太太却到底没能听到这个好消息,如今的罗家已经是满门缟素。 那个送信的差役真是进退不得,恭喜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还是罗娘子到底知道些进退,流着泪散了赏钱,又把罗定邦考上的消息写在纸上,烧给了老太太。 至于罗定邦何时回来,根据一起回来报信的罗家小厮说,还得有小半个月,罗定邦到底是参加了庶吉士的考试,也很是理所应当的没考上。 罗娘子又是难受又是高兴,难受的是定邦没考上庶吉士,高兴的是,丈夫终于要回来了。 而这个消息传开了之后,原本还没什么人的罗老太太的丧礼一下子成了热饽饽,无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上门来凭吊。 只把罗娘子忙了个晕头转向,而这里面有一大半人都是她不认识的。 后来孙夫人也上门上了炷香,走的时候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如今定邦考上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重身体,好好抚养两个孩子,如此日子才能长久下去,你看你现在瘦的,都脱形了。” 罗娘子流着泪点头:“母亲,我都记下了,只是这几日上门的人太多了,我有时候就忙的忘了用膳。” 孙夫人看着女儿瘦了一圈的脸,又叹了口气,最后留下了几个人手帮衬,这才离开。 罗娘子送了母亲离开,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如今她总算是明白母亲那句话了,她这样的性子,的确是不适合嫁入大户人家,这才不过哪到哪儿,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罗家孙家这边办着丧事儿,但是徐家却有了喜信传来。 自打上次蒋太太来了信之后,又有信传来了。 也不知是沈家那位老太太找人打听了还是什么,那次之后,便对蒋家格外殷勤,好似是十分满意这幢亲事,甚至还提出若是可以,沈嘉言可以亲自来明州府,让两家相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