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秋林回去了要怎么面对那两个人,又有什么要掰扯的。 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正常,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里便是再不舒坦,这事儿说破天去她也不占理。 她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屋子里。 等到夜里他们夫妻两人歇下的时候,苏九月才又跟吴锡元说起了此事,“那巩治宜也太坏了,他用着秋林姐姐的银子,去私底下纳了美妾,实在可憎!” 吴锡元听了也微微颔首,“是有些过分,说起来今日我还见了巩治宜,他正考了殿试出来。” 苏九月攥着拳头在床上一捶,咬牙切齿地道:“他倒是熬出头了,就是可怜了我秋林姐姐。” 女人一个人在京城原本就不容易,她还带着个孩子,也没人帮衬。她便每个月领了月钱给同住一个院的老嫂子五百个大钱,让她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帮忙看着点孩子。 那女人想着一个孩子也是看,俩孩子也是看,就应下了。她这才没丢了差事。 吴锡元靠在床头上,大手拿过她的拳头捏了捏,“也不嫌疼。” 别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外人能说什么呢?跟着秋林骂上一万句,那也是她夫君,到时候反倒闹得他们自个儿里外不是人的。 秋林回了自己的住处,将她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至于巩治宜留下的东西她也都单独分了出来,打算明日拿去当铺卖了。 便是当铺不要,送人也好,丢了也罢!总之,不能再放在她眼皮子底下膈应人。 她一边儿收拾东西一边儿哭,越想越觉得自己傻,当初怕他回京找不到自己,她便一直住在这里没搬走。为此,每日去太医署当值,她都要比平日里早起半个时辰。 夏日里还好一些,冬日里的京城那可真冷呀,但她也还是坚持下来了。 如今她再也不想留在此处了,她要搬走,明日一早就搬去找住处去! 她赚得月钱不给那负心汉用,给孩子好生请个奶娘也是够用了! 然而第二日一早,她一开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两个人。 那女子比她要年轻几岁,看起来还很面嫩,身姿窈窕,是个小家碧玉的。 而巩治宜倒是没多大变化,只是稍稍胖了一点点。 见着门突然开了,那女子赶紧上前来对着秋林行了一礼,“姐姐。” 秋林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就想关门。 巩治宜却伸手阻拦,并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般善妒,已经犯了七出了!” 秋林心如死灰地看向了他,“甭管我犯了七出还是八出,你要休就休!少跟我说这些废话!” 巩治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都说了,是娘让我纳妾的。” “你娘还说我只个不下蛋的鸡,让你休了我,你怎么不听?瞧,我又犯了两条七出了。”秋林怒怼道。 巩治宜心里对秋林还是有感情的,当初他们两人初来京城,日子过得很是艰难,最后还是秋林进了太医署,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这两年,他能心无旁骛地读书,也全靠秋林让人送来的银子。 但他娘去了他那儿一次,说他身边儿没个女人,到处乱糟糟的,连衣服都没人洗,就想着给他再娶一房。 他一开始还是拒绝的,后来他娘将人带到了他跟前儿,他见了人,也就阴差阳错地同意了。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常事?你何必揪着不放?!再说了,我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你能不能别闹?”巩治宜沉声问道。 秋林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人家自己养的!你还用着我的银子,居然还背着我纳妾!连封信都没有!真真是可笑,我的夫君有了妾室,我这个做妻子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巩治宜,你真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她一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