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行,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向来是以保护老百姓为己任的,如今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借着官府的名声居然伤害老百姓,这实在让他无法忍耐。 但此刻很显然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头对上了吴锡元的视线,眼睛里充满了探究。 就听他对着吴锡元问道:“吴大人,这案子不是发生在狮头岭吗?您来本将军这里作甚?若是本将军没有记错,狮头岭距离本将军这里可还有着差不多八十里地呢吧?” 吴锡元叹了口气,闵将军能镇守河西走廊二十年,说明他肯定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比起吴锡元,这个案子他才是主场。 他熟读兵法,去一个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地形图。 狮头岭、瓮城以及陲县三个地方他一早就知道是什么个地理位置。 若是能顺利拿下这三个地方,攻守兼备,互相支援,实在不错。 他会这么说,纯粹就是想听听吴锡元会怎么说。 吴锡元来这里是想寻求帮助的,自然态度十分真诚,闵将军怎么问,他就是怎么回答的。 “我只是隐隐觉得这三个地方的叛军应当都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农民起义。闵将军您在陲县,兴许不大了解其他两个地方,狮头岭的叛军实力最弱,应当大部分就是怂恿了当地真正的老百姓。至于那个骗了县令的瞎子可能也是背后之人派他过去的。” 闵将军见吴锡元说得认真,并不像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文官似的总是左顾而言他,因此他也听得专注了起来。 吴锡元见状又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到了狮头岭,见到了镇守在那边的宋将军,我们发现狮头岭那边的县令被人抓去关在了龙王庙前边的水牢里,只是在我们找过去之后,那县令已经不见了踪迹,包括那个骗了老百姓去送死的瞎子,也一起不见了。” 见闵将军皱起了眉头,他就又接着说道:“当时的我在狮头岭也差不多什么讯息,又隐隐觉得可能此事跟其他两个起义的地方有关系。实不相瞒,在来您这里之前,我已经去过岳将军那里了,岳将军说他们那里的叛军口音十分驳杂,似乎是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应当是个杂牌军。” 说到这儿,他抬头再看向闵将军,就瞧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儿。 他就又说道:“想必我说到这儿了,您应当也清楚了。按照我的猜想,您这里遇上的人应当是最不容易对付的了吧?” 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闵将军还是很客气的,这个吴大人确实是个聪明人。 他的眸子里似有精光闪过,看着吴锡元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吴锡元回答道:“我之前去瓮城的时候,整个瓮城里守卫很松,瓮城县令为了保护城里的老百姓,跟叛军同归于尽了。按照岳将军的说法,那些叛军都很好对付。而我在来您这里的路上,不过走了短短八里地,就被守在此处的侍卫拦下来盘问了三次。而您设立这么多岗哨,自然不是为了刁难普通老百姓的,估摸着应当就是为了能及时应对那些叛军。” 吴锡元说完,就又问道:“闵将军,不知您在陲县遇上的情况又如何呢?那些叛军难对付吗?” 闵将军此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他沉声回答道:“你猜的不错,本将军遇上的叛军确实都是些训练有素的,你如今看到陲县已经是我们修复后的了,之前城里很多地方都被毁坏了,战况十分激烈。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让他们逃走了不少人,本将军担心他们卷土重来,这才处处设防,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您这边可有什么线索?”吴锡元直接问道。 按照他之前对这些武将的了解,跟他们打交道还是直来直往更好一些,不停的试探,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反感。 闵将军也并没有瞒着他,就同他说道:“这阵子本将军陆陆续续派出去二十对斥候,寻找那些叛军的踪迹,根据他们的追踪和调查得知,原本陲县的叛军如今应该退守在了三百里之外的不周县。” 吴锡元听到他说不周县,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不周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