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会容忍自己的被子在床上随便儿堆着的。除非……他压根不会做这些。”吴锡元抿着唇说道。 王启英也说道:“我跟田祭酒说让他将罪名都推到邹展身上,好给自己洗刷冤屈,可是他居然拒绝了。宁愿自己出事,都不想让邹展出事,这个人物这样特殊,咱们居然早没有发现。” 吴锡元却摆了摆手,道:“这也不足为奇,这样的人物他们藏得严着呢!若是老早就被咱们发现,他们这点本事也就什么都用不着谋划了。” “你说他的字迹也跟从前有所不同,应当是邹展被人掉了包?真可怕,朝廷命官都能被掉包,这么久都没人察觉。” “也跟他自个儿深入简出有关系。” “张大人说那日在翰林院碰到了静王?静王才刚一去,邹展就不见了?” 王启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瞪大眼睛扭过头看向了吴锡元,对着他问道:“锡元啊!你说邹展该不会被静王给杀了吧?!” 吴锡元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至于,他一个腿脚不大方便的王爷,还不至于亲自过来杀个人。”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就响起一阵敲门声,“锡元,我给你们送了茶水过来。” 吴锡元和王启英才刚眉头一紧,就听到了苏九月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 吴锡元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回来了。” 苏九月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随口跟王启英打了声招呼,又给他们将茶水续上。 末了,才说道:“今日我去问了师父,他老人家说易容要用到一种叫珪元的东西,这东西用途不广,寻常人买这个也没用。你们可以由此处入手查查。” 吴锡元笑了起来,“多谢夫人替我费心了。” “都自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不然先用饭吧?用过饭你们再接着谈?” 吴锡元原本就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他们才吃过饭,就见到王通从外头走了进来。 “大人,孟氏又招供了!” 王启英顿时眼睛一亮,他们如今就仿佛是在拼图,零零星星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案件的本来面貌。 两人又一头扎进书房商议了半天,原来……孟氏在得知有人要杀她灭口的时候,立刻就喊着要招供。 她说她可以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但是必须要给她换个牢房,并保她的性命。 李程季当场就答应了下来,给她换了个舒服的牢房,就连伙食都改善了不少。 孟姑姑这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是被他们从扬州请来教导姑娘们的,但因着那些姑娘们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因此我也会利用她们知道一些事情。人在江湖中待久了,就知道凡事儿都得给自个儿留条后路。这世道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见得有多靠谱,更何况只是利益至上的生意人。” 孟姑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酌一口,又慢慢悠悠地说道:“那些姑娘有被送给各位大人的,还有送给王爷的。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邹展这个人,也很简单,因为我曾经给他送过姑娘。” 她当初被审问,只是想着随便找个职位低的人顶缸,却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个不同寻常的。 “我知道你们对邹展很好奇,他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你们找不到他,只是因为他如今用另一个身份好好的活着。” 说着,她抬眼看了一眼李程季,眸子里还带着笑意。 李程季立即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可知,他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孟姑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若是真让我知道了,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