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月,他还亲自率兵去击退了南诏国的三万士兵。” 皇上绷着脸微微颔首,仅仅从面儿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依你看,朕该如何处置云南王?” 吴锡元一抱拳,回道:“皇上心里应当已经有数了,臣不敢班门弄斧。” 皇上眉头一蹙,“让你说,你就说。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吴锡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才一抱拳说道:“皇上您想削藩,还是得削啊……” 皇上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吴锡元,他们在云南的事儿暗六他们回来已经同他禀报过了。 云南王将景家的那些翡翠都给了吴锡元,他还以为他会向着云南王说话。 “可云南王戍边有功,朕若是削了他,难道不会伤了这些有功之臣的心?” “皇上,臣跟你讲个故事。”吴锡元低着头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你说。” 吴锡元这才立在大殿中,缓缓道来,“臣幼时十分调皮,有一回邻家小孩子偷了臣家中的玉米,正巧叫臣给碰见了,臣便同他打了一架。臣自幼都生的比较高,那孩子打不过臣,便受了伤。” 皇上听他说起幼年的糗事儿,还来了些兴致。 他还真没想到他这谦谦公子模样的臣子,幼年的时候还有这样调皮的时候。 但是他也没打断吴锡元的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讲他未讲完的话。 “那孩子回到家中给他娘告了状,他娘便领着他找上门儿来了。臣的母亲听了事情原委,见着臣将人家孩子给揍的鼻青脸肿的,同那家人吵了一架要了一篮子玉米棒子回来,又拿起笤帚当着他们母子的面儿将臣也揍了一顿。” 皇上听了直挑眉,吴锡元却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说实在的,臣的母亲也确实没用力打,就是看起来吓唬人。待他们母子走了,母亲又拉着臣去了厨房,给臣蒸了鸡蛋羹,还给煮了个玉米。” 皇上听完也笑了起来,“令堂也是个聪慧的,怪不得能生出这样聪慧的儿子。” 吴锡元谦虚地笑了笑,才又说道:“不知皇上可听过打一棒子,给个枣吃?” 皇上点了点头,“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可还有旁的事儿要禀报?” “是的,皇上,臣还有事儿要禀报。” “你说。” 吴锡元一抱拳,说道:“臣在云南的时候,借着蜀郡桑庄的兵收拾了云南当地的一个地头蛇景家。” 皇上嗯了一声,“朕有听说这个,功劳不会少了你的。” 吴锡元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景家是个大家族,他们的家产十分丰厚。三座矿山以及底下的铺子都充了公,因着云南是云南王的封地,便都入了云南的库。云南王为了给士兵发军饷,便将那些翡翠物件儿给了臣,让臣帮着在京里头出售,还许了臣五成的利钱……” 他越说,景孝帝就越诧异,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这么老实,装进口袋的银子还要给他说一句? 吴锡元如何不知道银子装进自己口袋好,但不在皇上跟前儿过个明路,这些翡翠物件儿搞不好哪日就能要了他的命。 景孝帝听完,微微颔首,“不过是些翡翠物件儿,也不值甚钱,你便收着吧!明日拿个成品来给朕掌掌眼。” 吴锡元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立刻大喜过望,“臣遵旨!” 景孝帝摆了摆手,“你此番远走云南,想必也累了,先回去吧!至于封赏,等到日后云南王的案子彻底解决之后再说。” “是!” .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皇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下了一道惊人的圣旨,收回云南王的封地,仅保留云南王的封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