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定金都免了? 吴锡元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对于财大气粗的景老爷,他劝了也没什么用。 他带着项立新和阿兴,又回到了自己从前的小院,比起住在景家确实条件不如,但却不用再担心有人盯着了。 吴锡元将项立新叫到了自己面前,项立新回来的这样快,可见送出去的信他一定还没收到。 “那玉石首饰卖的可还好?”吴锡元问道。 项立新笑着说道:“您府上那几位干亲买了几套,奴才先前儿不识得人,收了他们的银子,夫人又跑去退钱给他们,他们都没收,奴才便将那些银子给您带过来了。” 吴锡元叹了口气,“咱们做生意也不能只赚自己人的钱。” 项立新赞同地点了点头,“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您那几位亲戚相帮,在奴才离去的时候,咱们铺子又陆陆续续地卖出了些翡翠首饰。” 吴锡元嗯了一声,“这个开头总算也不是太差。” 项立新又转而问吴锡元,“大人,您查得案子可有进展了?” 吴锡元摇了摇头,“云南王同景老爷这些当地的大家族之间不对付,我正想着能不能借着景家人的势力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项立新在眯着眼睛想了想,“大人,咱们如今可是要找到云南王的屯兵之处?” 吴锡元点头,“也不知道他们将人藏在了什么地方,暗六暗七他们已经在暗中查访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 项立新只能劝说道:“大人,莫要着急,咱们还有时间。” 吴锡元微微颔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时间倒是不错,只是出门许久,有些想念夫人了。” 他这一提起,项立新赶紧从怀中将苏九月让他捎过来的信给拿了出来。 “大人,这是夫人给您的回信。” 吴锡元急忙接了过去,伸手接过信件,才将项立新从屋子里撵了出去,“你一路上辛苦,先回去歇着吧。” 项立新笑着应了一声是,从屋子里退了出去,还体贴地替他关上了门。 吴锡元眼瞅着门被关上了,才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信。 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只是用火漆封了起来。 苏九月原本还像写个落款,却被项立新阻止了,他说担心会因此暴露吴锡元的身份。 他这么一说,苏九月就什么都不敢写了。 也因此,吴锡元收到的信上,真的就写了一行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吴锡元看着看着心头就热了,眼眶也红了,他两手捧着信贴在自己的胸口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离九月更近一些。 吴锡元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许久,才将心中波涛汹涌的思念压了下去。 他算了算出来的日子,又算了算他们在云南的进度,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算来的话,归家的日子当真是遥遥无期啊! 他从怀中掏出先前儿买的那个翡翠镯子,当初项立新回京的时候,他并没有让他给九月带回去,就是想着等他回去的时候亲手给九月戴上。 或许她自个儿都不知道,她娇羞欣喜的模样有多迷人。 项立新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就看到阿兴在院子里候着,便问了他一嘴,“大人这些日子没受什么委屈吧?” 他当初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加上也是一时冲动,后来再回想起来,他将他们家大人抵押给景家当人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阿兴摇了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复杂的项立新,只同他说了一句话。 “大人那样的人物,无论是身处在何种境地,都能安之若素。” 项立新一愣,最后微微点了两下头,“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正在外头说着话,就听到里头的吴锡元的声音,“阿兴。” 阿兴再看了一眼项立新,才转身走进了屋子。 吴锡元见着阿兴进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