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到了徐州之后我们分成了两队人马,一队接着北上去了京城,我们则在一路过来名阳县。原本说好的到了这边儿码头,会有人结算我们的工钱,可是谁想到忽然发了大水。我们的船破了,船上的盐也都没了,更没那拿到工钱,实在是白忙活了好几个月。” 吴锡元听完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约摸就是有人借着官盐的名义偷偷运私盐,就是不知道那个大胆的人是谁了。 “你们东家是谁?”吴锡元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扬州何家。” 吴锡元眉毛一挑,“你是扬州人?” 这人急忙摇头,“不是的,我们几个都是名阳县人氏,去扬州做工也是有人引荐我们多赚几个钱,我们这才上了船。” 吴锡元微微颔首,“何家?” 他怎的从未听说过?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点眉目的。 这人为了将功赎罪,只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对,就是扬州的一个大盐商,他的兄长在京城做官,是同历二十八年的进士。” 他这么一提醒,吴锡元还真就想起了一个人来,“何汉秋?” 这人也跟着点头,“是他!是他!您这么一说,草民就想起来了。” 吴锡元嗯了一声,“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这人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才缓缓地开了口,“大人,小的确实还想起了一个事儿,但这事儿也是小的偶然听说的。至于是真是假,小的真说不好。” 吴锡元应了一声,“本官知晓了,你直说就是。” “何家的大小姐当初原本是要跟汪家二少爷定亲的,但突然有一日,汪家居然上门退亲了。退亲对女子名声不好,我们原本以为何家定然会大发雷霆,可是这事儿就悄无声息的促成了……” 说着他抬头瞧瞧看了吴锡元一眼,“小的听人说,是因着何家想要将女儿送给个大人物当妾室,汪家不知道从哪儿得了风声,找上门去。何家自知理亏,将盐引还分出去一小部分,才将这事儿给了了。” 吴锡元见着他停了下来,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这人微微颔首,吴锡元又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 这人摇头,“小的不知,但何家那样势力的人居然舍得将盐引分出去,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吴锡元见着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这才摆了摆手,“罢了,就先这样吧,你若是再有什么想法及时向本官禀报!” . 王启英这几日在洛阳城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天儿热了,他还得在大热天扛包。 “热死了!咱们在这儿扛包,他们倒是在屋檐下凉快着!真是同人不同命!”一个男人放下一个布包,小声抱怨了起来。 王启英听到了,就冲着他咧嘴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咱们扛个包还挣一个大钱儿呢!再加把劲儿,待会儿你就能去找你那小桃香了!” 阿章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道:“快别,老子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小桃香不仅想要掏空老子的身子,还想要掏空老子的荷包。老子这点儿钱可是辛苦钱,倒不如拿回去给我媳妇儿,给家里娃娃买两块麦芽糖。” 王启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可以呀!有长进!” “嘶——”阿章倒吸一口冷气,“阿启,你轻点儿啊!兄弟我这几日扛包扛的肩膀都肿了。” 王启英收回了手,“谁又不是呢?也不知道咱们这包要扛到什么时候,后头可还有货?” 阿章听了这话,凑到他身边儿压低声音说道:“兄弟,我听说这一批就是最后一批了,后头那一批泡了水都没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