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尔将置逸雪格格于何地?” 胤祚的话音虽不算大,可却如一声闷雷一般在萧遥的脑海中炸响,这话虽短,可里头的意思却很多,以萧遥的智慧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奥妙——萧遥现如今只是个举子,而且还是个汉人,是个托庇于二阿哥府中的谋士,就算胤祚不介意萧遥的身份,身为帝者,胤祚势必也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一国之公主下嫁给一个白丁,摆在萧遥面前的路其实就只有两条:一是放弃逸雪格格,专心辅佐弘扬;二是离开贝勒府,准备明年的大比,得个好功名,以便名正言顺地求圣上下嫁格格,当然,娶了格格之后,萧遥再想全力帮助弘扬势必不可能,胤祚也绝对不会答应此事,这关系到微妙的平衡问题。 一边是知己之情,一边是知遇之恩,孰轻孰重又怎能说得清楚,萧遥尽自机智过人,可一时间哪能作出抉择,整个人如同痴呆一般站在那儿,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变幻个不停,却始终没有一言。 这个选择很难,至少对萧遥来说是很难,这一条胤祚心中自然明白,若是萧遥立刻就作出了选择的话,胤祚反倒会瞧不起此人,只是胤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尽管胤祚是皇帝,可他首先是一位父亲,身为父亲不管怎么说总得为自己的儿女多考虑一些,当然,前提是在不影响到自个儿的帝位安全的情况下。 “罢了,尔先退下好了,朕给你时间去思考,就一个月罢,等扬儿大婚之日,给朕一个答案,若不然,朕只好帮你选择了,你跪安罢!”胤祚眼瞅着萧遥的嘴角都沁出了血丝,心中也有些子不忍,淡淡地吩咐道。萧遥没有开口,只是跪倒在地,默默地磕了几个头,退出了房去,脚步颇有些蹒跚…… 人生道路上的选择题总是不好做的,无论是情爱还是生死都是如此,姑且不论萧遥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回头再说驻单马锡的英军此时也面对着一道非生即死的选择题——远卓八年五月初二,英格兰陆军攻击新山不利,死伤了两百四十多名官兵,却未得寸进,不得不收兵回营,可就在次日临晨,一艘从马六甲逃来的荷兰巡洋舰带来了一个极为不妙的消息:清军已经攻克了圣地亚哥城堡,完成了对马六甲海峡的封锁,紧接着,一艘从巴达维亚出发,趁着黑夜侥幸躲过了清军舰队拦截的英格兰商船带来了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清军舰队已经抵达宾坦岛海域,正在展开对单马锡的全面封锁。 势态急剧恶化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英格兰众将的估计,谁也没想到一小股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清陆军会如此迅速地拿下了号称远东最坚固之城堡的圣地亚哥城堡,再联想到宾坦岛外执行封锁任务的大清舰队,一片阴云笼罩在了英格兰军队的头上,此时摆在英格兰军队面前的只有生与死两条路可走——出海迎战敌情不明的大清舰队显然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愿意提出此等行动;坐以待毙显然更不可取,别的不说,就是粮食供应就成了个大问题,没打通马六甲海峡之前,印度方向来的补给根本过不来,至于巴达维亚现如今是不是还在荷兰人手中都难说得很,又如何能指望那一头能给英格兰舰队带来补给,而单马锡此时的粮食库存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这还得是不管当地百姓死活的情况下才能勉强做到。如此一来,摆在英军面前的生路只剩下一条:拿下新山,而后强攻圣地亚哥城堡,凭借着炮火和人数上的优势,硬吃这股来犯的清军。 尽管英格兰军队的刻板保守在后世都是有名的,但是,在这个时代的英军却还是一支有着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一旦得知自己已经落入了清军精心设计的包围圈内,困兽犹斗的英格兰军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