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都有理,臣对外务不熟,实不敢妄言。” “朕向不以言罪人,衡臣有话但说无妨。”胤祚笑着虚抬了下手,示意张廷玉平身。 “圣上,臣以为良军门所言之化外蛮夷不守信义该是有理,但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可不慎,现如今我大清大战刚过,国库虽还有盈余,却着实不应再轻起战端,因此臣不敢同意良军门之建议,但臣以为一味退让也不是办法,须得有理有节方能显我大清之堂堂威严。”张廷玉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可又没什么具体的内容,听得胤祚直皱眉头,但也不好发作张廷玉,毕竟老张同志既不懂军事也不通外务,能说出这些东西已经算是难为他了。 “圣上,臣以为张大人所言有理,现如今国库仅存白银三千万两,若是战端一开,海外贸易必然受损,经济萧条之下,恐有大患,臣以为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失为善之善者也。”军机大臣、户部尚书施世伦也出列赞同张廷玉的话。 “什么?三千万两?怎么回事?”胤祚回来的这半个月时间始终忙于处理军务及老八的案子,一直没时间过问国库的存银之数。按胤祚的想法,尽管西疆战事打得时间长,花费的银子不在少数,可原本出征前国库里还有八千万左右的存银,外加海外贸易的税收源源不断,怎么着这国库的存银也不会低于五千万两白银的,这一会儿一听国库只剩下这么点银子,胤祚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施世伦跟从胤祚日久,知道胤祚的秉性,此时见胤祚拉下了脸,却也毫不惊慌,冷静地说道:“回皇上的话,西征军费累计五千四百二十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二两白银:其中粮草、辎重共计所费四千三百万两银子,抚恤及赏银累计一千一百余万两银子;按圣上诏令投入天津枪炮局、上海造船厂之所费为四千三百万两银子,一年来海关岁入为三千三百万两银子,各省财税为三千一百万两银子,累计政务支出为二千五百万两银子,划拨重修太和殿、圣上之陵墓营造为六百万两银子,修缮热河行宫为五百万两银子……” 靠!这钱还真他妈的不经花,跟老毛子这一仗亏大了,娘的,等老毛子的使节来了,怎么着都得从彼得那小子身上拔下层皮来!嗯,不对啊,海关岁入怎么少了这么多?胤祚皱着眉头想了想,看着施世伦道:“施爱卿,朕记得前年海关的岁入是四千五百余万两,为何去年只剩下三千余万两了?” “回皇上的话,为着此时,臣曾向海关总署何总长质询过,也曾派户部郎官去查过帐,海关岁入并无虚假,概因海外贸易额自去年起便逐步下滑所致,今年估计还会有所减少。臣不敢隐瞒,请皇上明鉴。”施世伦恭敬地答道。 唔,这也难怪,老子只出少进,那帮子欧洲国家看来被压榨得够呛了,购买力下降了罢。奶奶的,真要是将来打了起来,短时间里海外贸易必然大受影响,至少在没占领整个亚洲之前,海外贸易这一块怕是靠不住了,唔,要想打仗没钱咋成,看起来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都得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妈的,啥屁事都参杂在一块儿了,罢了,这些事日后再说了。胤祚心思动得飞快,皱了下眉头让施世伦先退下,轻咳了一声道:“施爱卿所言朕已经知道了,今日先不谈国库的事情,就先议一下外务便是。” “启禀皇阿玛,儿臣以为英、荷两国之所以敢向我大清提出此等苛刻之条款,不外乎仗着其船坚炮利及战事经验丰富罢了,我大清水师虽不逊于彼,然此时并不是开战之机,但一味退让反倒失了我大清之威,古人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大清的战船大炮远在此二国之上,不妨演习一场以振我国威,而后答应两国一些无关紧要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