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意了一番,也不再理会老八,侧了下脸,双眼如刀一般地盯着鄂山等人,那意思就是:该轮到尔等上台了,别不知趣,干得好给尔等糖吃,干不好板子侍候! 鄂山原就是头老狐狸,其实心里头并不想上火器的,可也明白胤祚的手段毒辣,若是此时不站出来附和,回过头来绝对没他的好果子吃,此时面对着胤祚那简直可以杀人的眼神,暗自吞了口唾沫,有些子无可奈何地出了列,高声道:“启禀主子,奴才以为此事可行,就先练一营兵以观后效,却也未尝不可,断不会就此伤了我大清的根基,奴才自当遵从圣命。”鄂山是满、汉八旗之首,他一出列,一帮子八旗权贵也都跟着出列表示支持,不过话里头全都留了后路——先练一营兵以观后效。 靠,这群老狐狸,嘿,都他妈的留着后手呢,不过咱早就知道尔等的小算盘了,一营就一营,咱就先将这一营兵练出来,权当是种子好了。胤祚心里头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是笑得很和蔼地道:“好,诸位谋国之言,报效朝廷之心,朕都看在眼里了,很好!朕心甚慰。马大人以为如何啊?” 以为如何?你这当皇帝的都大声叫好了,还让别人说啥呢?马齐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头虽也不赞成胤祚变革军器的举措,可一者没那个胆子跟胤祚当庭唱对台戏,二来,被胤祚这招突然袭击搞昏了头,就算想反对一时间也找不出理由来,此时见胤祚发问,也只好出了列闷声闷气道:“臣无异议。” “嗯,那就好。”胤祚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斜了一眼张廷玉,笑着道:“衡臣,尔素来行事公允,朕想听听你的见解。” 张廷玉行事素来谨慎小心,可却是个七巧玲珑之人,到了这会儿怎会看不出胤祚的决心已下,至于前头所论的钱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纯粹是要转移朝臣们的注意力,好为火器折子的突然出击打个伏笔而已,此时火器折子通过朝议基本已成定局,再要出言反对,只怕要自讨没趣了,以张廷玉的谨慎自然不会做这等傻事,不过他也真心不想让火器上马的——张廷玉始终还是个儒家子弟,对“奇巧淫技”实在是不感冒的,因此想了想道:“臣启奏圣上,臣也以为可行,只是火器营战力如何还得经检验才知,臣以为明年春猎之际,让火器营与善扑营相较量一番以检验其战力如何,再定相关事宜为妥。此臣之愚见耳,望圣上明鉴。” 嘿,明年春猎?这个老张啊,不敢明着反对却提出了这么个条件来难为咱了,殊不知火器营训练成型远比弓马来得快,这一年的时间绰绰有余了。胤祚心思动得飞快,可面上却是淡淡的样子道:“准了。”接着环视了一下群臣,默不作声地起了身,向后殿转去,司礼太监见状,忙高声道:“退朝!” 朝是退了,可事儿却不算完,胤祚虽欣喜火器折子能闯过朝议,可也明白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首先就是如何练兵的问题——兵员不成问题,但凡能通过考核的八旗子弟身体条件绝对是不错的;枪炮弹药也不难,天津枪炮局里早就造出了一大批的枪械,如何练兵,该练成何等模样的兵也算不得难事,可由谁来掌控这支军队就有些烦人了: 现时代世界上最先进的枪械是前装燧发枪,而大多数国家还使用火绳枪,装弹繁琐,射速奇慢,一般都是采取三段击的列队方式,以保持火力的连续性。后装针发枪虽也是单发装填射击,不过由于是采取铜制弹壳的缘故,无需装填火药即可击发,在射速上远远超过了前装枪,只是在精确射击上却没有太大的进步,当然,跟胤祚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动是没法比的,因此在射击的时候还是得采取三段击的阵列。要训练出一支火器部队其关键就是队列训练,至于单兵射击能力尤在其次,这一点倒也难不住胤祚,他脑海里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可是海了去了,早就整理出了一套相关教材,也曾让“暗箭”去演练过了,证明有效。 练兵不难,可要把握军心却是件难事,不过这也难不倒胤祚——洗脑!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将传销的那套手法拿来用,对参训的士兵进行洗脑,不断地灌输胤祚要他们学会的理念,那就是忠君,《四书五经》里这样的语录可是多了去了,再加上一些胤祚自个儿的语录,搞些个早请示晚汇报之类的东东简单得很。当然这些还不够,要彻底把握军心还得“将支部建在连上”,说明白一点就是让“暗箭”完全把控这支军队,胤祚可不想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军队成了反对自个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