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事儿咋又转回咱头上了呢?胤祚接了圣旨,心中却是疑窦丛生,按常理而言,此事既然牵涉到胤祚自个儿,避嫌是该当的,审案子的事儿理应轮不到他出面才是,可没想到老爷子一道圣旨下来,这案子最终还是得胤祚自个儿出面去解决,让胤祚不免有些子吃不准老爷子的用意所在,可不管怎么说,这圣旨已然下了,该办的事情自然得立刻去办——抄家! 抄家自然是抄赵申乔的家,一帮子太监、善扑营的官兵都聚集在胤祚的王府门口,就等着胤祚下命令了。前世那会儿胤祚没少从电视剧里头看过抄家,到了这个朝代也没少听说过这等事儿,可真儿个主持抄家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扫了眼那帮子兴高采烈的善扑营军士,胤祚也没多迟疑,挥了下手道:“出发!”自个儿翻身上马,率先向赵申乔府上而去。 赵申乔刚从地方上调入京中不久,府邸并不算太大,也谈不上奢华,除了赵家老小之外,也就只有十几个家丁、老妈子之类的佣人。小太监宣完了旨意,数百名善扑营军士一拥而入,在府中大肆查抄起来,翻箱倒柜,乒乓之声大作。赵家老小连同仆人全都被善扑营的军士看押了起来,在院子中瑟瑟发着抖,赵申乔一张老脸铁青着,嘴唇哆嗦着不知道在低声念叨个啥东西;赵凤诏苍白着脸哭个不停,那嘤嘤嗡嗡的哭声闹得看管的善扑营士兵心烦,给了他一刀背,将赵凤诏重重地击翻在地。 但凡抄家对于善扑营的军士而言就是个发小财的机会,可必须是动手抄家的士兵才有顺手牵羊的可能,那些个看押人犯的自然无此良机,眼瞅着同僚闷声发财,如何能不眼红,在一听赵家老小那哭泣的声音更是烦到了极点,下手也重得很,拳打脚踢地没个好声气。那帮子善扑营的军士虽是做得过分了些,可胤祚却懒得去管,对于敢于诬陷自个儿的人胤祚向来是痛恨无比的,没上前给赵老儿几下子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对于那帮子善扑营士兵的作为胤祚装成没看见的样子,貌似悠闲地站在一旁,可心里头却反复地盘算着老爷子这一招究竟是何用意。 赵家不大,一帮子善扑营军士又都是抄家老手了,没多大工夫就将赵家翻了个底朝天,各种财物一律分类造册登记妥当,为首的参将一路小跑地到了胤祚先前汇报道:“禀王爷,共查出银票以一万三千四百两、散碎银两三百二十一两、制钱五十串、玉器……另有账册、书信一叠,请王爷过目。” 唔,这赵老儿还不算是太贪之人,官当了多年,品阶也不算低,就这么点家财也说得过去了,可惜啊,好好的官不当却要搅入天家之争,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了罢。胤祚没有去接那名参将手中的账册,笑了一下道:“将书信都拿上来,本王要好好看看,一干犯人都押入大牢,本王即可就去审案。”接着回过头去看了眼清松道:“清松,你带些人拿本王的牌子到大牢去好生看管赵家老小,没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触嫌犯。” 没搞清圣意之前,胤祚并不急着动手问案,交待了几句便径自转回了王府,将圣旨及查抄的事儿说了一番,又将那叠子厚厚的书信交给了两位谋士,让他们帮着看看可有线索。信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些应酬往来的书信,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多半会便已经过完,一无所得,不过胤祚却也不失望,此等大事自然不可能用寻常书信来写明。 “皇阿玛将此事交到本王手中却不知究竟是何用意?”胤祚满脸子疑惑地问道。 邬思道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什么,这不过是道考题罢了。” “考题?”胤祚愣了一下,实在有些子不明白邬思道的话,这一路走来老爷子考题已然出了不少了,怎地好端端又出了道考题,这考的究竟是啥玩意儿?胤祚不免有种被考焦了的感觉。 “阿哥们之间的争斗圣上早就了然于心,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圣上所虑的不外乎是大行之后的事情罢了,唉,圣上英明着呢,圣上若在,阿哥们原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可万一……,继位之人却是难免要面对此事的,圣上不过是想再确定一下王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