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乖乖地跟着自个儿的指挥棒转,不下狠手是不行的,可下手太狠也是不行的,这里头可就有个计较了,该从哪下手,下多重的手,那可就是门学问了,按胤祚与邬思道、林轩毅二人事先商定的法子就是抓大放小,既要让老八一伙疼,又不至于被重创,目标就是毕日赫。 毕日赫,满正白旗人,荫生,时年四十,八爷的包衣奴才,算是老八门下最忠心的几条狗之一,身份地位也高,堂堂刑部侍郎,正二品大员,拿来交差是足够的了,不过要想拿下此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为了能达到此目的,胤祚事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来收集各种证据,还得避开老八的耳目,以免走漏风声,这其中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 “毕日赫,你可知罪?”胤祚高坐刑部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断喝道。 毕日赫虽跪在堂下,顶戴花羽也被摘了,可心里头还指望着八贝勒会来救自个儿,心里头可是瓷实着呢,梗着脖子叫道:“本官无罪,王爷您这是乱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哟嗬,牛气,乱命的大帽子都扣咱头上了,嘿,想激怒老子,让老子下手打你的板子,然后来个宁死不屈,好上咱家老爷子那儿告状去,美了你啊。胤祚也不理会毕日赫的叫嚣,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头上的郡王冠戴,笑呵呵地道:“这么说,你是清白的喽?” “本官清廉自守,自是清白的。”毕日赫硬硬地回了一句。 “清白?嘿嘿,好一个清白的贪官!”胤祚冷笑着说道。 毕日赫自忖胤祚拿不到证据,铁青着脸道:“王爷说话要有证据,本官虽位分低微,可也是朝廷大员,此等妄言,恕本官不敢苟同。” “哈哈哈……”胤祚放声大笑起来,好一阵子才狰狞着脸道:“本王从不冤枉好人,可也不会放过像你这样的恶人,嘿嘿,死在本王手下的高官多了去了,也不差你这么个小官儿。” “王爷请自重,切莫恶语伤人。”毕日赫冷冷地回了一句。 “好,有种!本王就喜欢杀你这等有种的贪官。”胤禛沉着脸道:“本王问你:通州富商何家业康熙三十四年七月八日到你府上行贿,共计白银八万两,而后,其原本被判秋决的三子没多久就出现在天津卫,可有此事?嗯?说!” “我……,本官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毕日赫依旧死扛着。 “不知道?嘿嘿,本王这里可有何家业及其子何诚的供词,你可要看看?”胤祚从衣袖中取出一叠子供词,扬了一下道。 “那都是诬陷,本官不服。”毕日赫的头上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可嘴还是很硬的。 “不服?嘿,煮熟的鸭子嘴还挺硬的嘛,很好,本王再问你:康熙三十五年九月十八日,秋决的监斩官可是你了对吧?”胤祚冷笑着问道。 “不、不错,是,是本官。”毕日赫已经猜到胤祚要说什么了,全身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 “毕日赫你也算是老刑部了,哦,本王算了一下,你自打康熙二十五年入刑部当笔帖式起,到如今已是十一个年头了,想来对大清律是熟知的了。嘿嘿,那本王问你:按大清律,监斩官当验明犯人的身份,不得有差对不?若是斩错了人,监斩官该当何罪啊?”胤祚步步紧逼地追问着。 “......”毕日赫已经是面如死灰,压根儿就不敢接口,索性来个沉默以对。 “不想说?嘿,那本王来告诉你吧,若是无心之过,监斩官当处流放之刑,若是有意为之,则是死罪!”胤祚笑眯眯地看着不停地发抖的毕日赫,特意顿了顿又接着道:“毕大人不会是想告诉本王所有犯人都无验错吧?嗯?” “没、没、没有。”毕日赫抖个不停。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验错?”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一扬手道:“带上来!” 随着胤祚的话音一落,数名亲卫押解着一个蒙着面的大汉走上堂来。胤祚挥了下手,示意亲卫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