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沁竹的宫女听到这话,身形颤抖了一下,她眼神乱飘,但还是强装镇静的一边流着泪,一边开口。 “棠妃娘娘,奴婢只有那么一个弟弟,求……求您别伤害奴婢的弟弟,奴婢给您磕头了。” 看着俯在地上,都把脑袋磕出了血的宫女,有些女眷像是不忍心再看,都纷纷扭过了头。 而棠妃却是被这黑白颠倒的话语,气的饱满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她用纤纤玉手指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挂着精致妆容的脸一阵扭曲。 “你这个贱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妃要你去给马下药了,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竟然陷害本妃!” 听棠妃说到证据,太后嘴角微微一勾,眼神轻飘飘的掠过地上的宫女,眸色冰冷。 “你怎么证明?” 一听到这冰冷悦耳的声音,沁竹抬起渗出血的额头,看了眼棠妃,面上闪过一抹决绝,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双手举过头顶。 “启禀太后娘娘,这是棠妃娘娘要奴婢给马下的完,让太医一查便知,奴婢说的是否属实。” 示意身边的宫女接过那包药,太后吩咐太监去传御医。 看着面前的这一出闹剧,卿无欢的眼神在棠妃愤恨的脸上转了一圈,心中有了无数个疑问。 原本她觉得肯定是太后动的手脚,但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太后说的没错,那马的确是不顾一切的专挑小皇帝进攻,作为小皇帝的亲生母亲,太后没有理由这么做。 都说虎毒不食子,太后就算再想要她死,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冒这么大的险吧。 可是除了太后之外,这宫里跟她有些交集的,只剩下清贵妃和玄轻寒了。至于这个棠妃,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没有陷害她的理由。 而且这棠妃是宫里的妃子,怎么可能会吩咐一个轻易就把自己出卖了婢女,去干这样的事情呢? 当然,最有问题的就是,这婢女看似慌乱,但说话却条理分明,尤其是拿出所谓的证据那一刻,更是淡定的很。 试问一个害了皇帝,胆小到不打自招的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常淡定吗? 还有一个就是,那马似乎是被小皇帝身上的什么东西吸引,棠妃就算有办法在马身上动手脚,也不至于神通广大到连小皇帝都能接近吧。 况且,棠妃也没理由这么做,说来说去,还是只剩下了太后。 卿无欢的目光掠过小皇帝,看着他那张精致苍白的小脸,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哪怕她心里刚开始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排除了一下,发现会对她出手的也只有太后了。 在场虽然还有卿无暇慕氏,但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卿无欢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抬眸望着跟她并肩而立的男人。 “玄衍绝,太后会不惜用利用小皇帝来对付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玄衍绝眉毛微微一挑,随即情绪没什么起伏的开口:“会。” 听到这个“会”字,卿无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