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为何会被守备营带走?” 刚松了口气的刘沛闻言,后背瞬间出了冷汗,利索的嘴皮子变得磕巴:“他们说,那人是守备营在追的贼子,仗着人多势众就给带走了。” 眼看娄诏不说话,只拿眼盯着他,刘沛赶紧又道:“大人你放心,这边办妥,我就带人去守备营把人要回来。” 娄诏收回视线,抬手一扫,让刘沛让了路,踩着阶梯下楼。 从这里看去大门,天已经微微放晴,几缕光线穿过云层,透了下来。 望着那微弱光线,娄诏眼睛微眯,嘴角抿成平线。 冷不防,那垂头丧气的教士忽然猛的发力,挣脱钳制,从腿肚子出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刚下来的娄诏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娄诏一个侧身闪躲,匕首寒光晃过他的双眼,堪堪避开。 “来人,保护大人!”刘沛哪敢怠慢,凭着一具肉身就挡上去。 亏得衙差动作更快,将那不算强壮的教士彻底压制在地上。 刘沛吓得脸像一张白纸,哆嗦着走到娄诏身旁:“大人,你没事吧?” 这要是娄诏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小小府尹不得拿命赔上?眼前这位,可是当今陛下的左右手。 娄诏手指一顺,捋平刚才皱起的衣袖,并未因为刚才的意外脸上生出什么。遂腰背挺直,双目平视前方,往门口走。 步子四平八稳,袍摆轻掀,脚底径直踩上那教士方才握刀的右手。 “啊!”惨叫声回荡在神堂内,教士吃疼,面目扭曲,布着血丝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 簇在一起的百姓受到惊吓,个个鹌鹑般瑟缩着,有那胆小妇人甚至开始轻声啜泣。 刘沛悄悄拿袖子擦擦额头,看着那只被踩扁的手,心里咒了一声活该! 娄诏仿若无事,直接到了神堂门口。 刘沛颠着步子追上,回身指着拥成一团的百姓:“娄大人,这些都是附近受骗的百姓,下官让人将他们逐个登记,便放回家罢?” 闻言,挤在人后的冯依依心中稍微一松,偷偷看去门边。 见着娄诏依旧惜字如金,负手走下两级石阶,探出的日光倾泻而下,那具挺拔身姿几乎被光影吃尽。 刘沛见人不说话,只当是默认,对着几步外的师爷勾勾手,后者赶紧跑上前。 人群中声音大了,有那情绪崩溃的直接瘫坐在地。 冯依依僵硬的双肩松下来,看来这身装扮让她躲过一劫;也或许过了两年,娄诏早将她遗忘,毕竟对于他,冯家是恶人。 师爷迈着四方步走到众人前,嗓子清了清:“一会儿,名姓、住址,全都留下,后面衙门还得找你们。” 一群人被衙差赶到神堂大门,冯依依夹杂其中。 留下名姓什么的,她不在意。两年来,冯依依早已隐姓埋名有了假身份,对外用着自己母亲的姓,名为林伊。 “等等,”一道清冷声音传来,压下了人群的躁动,“全部带回去,逐一审问!” 冯依依半垂着的心彻底吊起来,循声看去,只见着那深蓝官袍一闪,官轿便落了帘子,再看不到里面的人。 既然娄诏发了话,刘沛这边当然得照办。看着一大批人也是愁得慌,那小小的顺天府牢房,才多大点儿地,关得了这么多人? “得,全都带回去,”刘沛直起腰板,现在也有了官威,捋一把山羊胡,“这边也给我继续查,一丁点儿都别放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