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酒气迅速凑过来,在她唇上碰了一下,柔软的契合,让她一瞬间仿佛灵魂出窍,也有一些早已蒙尘的记忆被掀起来,激起漫天灰尘,和无休无止的荡漾的回音。 那天也是同样漆黑的夜晚,平安夜下了初雪,空气中雪花纷纷扬扬,宿舍楼门口,他第一次吻她。 两个人都很青涩,也很害羞,他拽起她衣服后面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 哪怕大雪之中,谁也看不清谁是谁。 因为男人亲吻间携来的浓烈酒味,她很快回归到现实,还没来得及推开,又被他轻轻咬了一口,嗓音夹着些得逞的坏:“叫错了,罚你。” “……” 坐在前排的何助理从镜子里瞥了一眼,便不敢再有第二眼,整个人面如土色,连忙跟人道歉:“方小姐,不好意思啊……那个你多担待一下,他喝多了就这样。” 方珞宁不禁嘴角一抽。 喝多了见人就亲? 何助理似乎也感觉到不对,继续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老板他……”支吾了半天也解释不清楚,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其实老板他也是第一次。” “……”方珞宁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连呼吸都不想。 闹腾着的男人被她用力一推,终于倒在座位上又醉死过去。 ** 宿醉第二天,沈司澜醒来的时候头剧痛,但公司有会不能耽搁,于是喝了杯蜂蜜水稍微缓解之后,便让何朔来家里接他。 去公司的路上,感觉何朔总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心底涌起一些不祥的预感:“你有话直说。” “老板,那我就直说了。”何朔叹了一声,道,“您昨天的酒品真差。” 沈司澜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何朔:“我以前居然不知道,您喝醉了居然有那种习惯。” 沈司澜一脸懵逼:??? 前面正好是红绿灯,何朔把车子停下,转过身无比认真地看着自家老板,抬手指向自己的唇,然后摇着头咋了咋舌:“您真的是,有点禽兽。” 沈司澜挺拔的身形忽然一颤,随即眼中夹杂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懊悔以及嫌弃,仿佛遭到了什么毁灭性打击,眸底光芒尽失,嗓音低哑:“我亲你?” “我疯了吗?” “要真是我就好了。”何朔叹了一声,“我就当为工作捐躯,打落牙齿和血吞。” “……”沈司澜脸色全黑下来,“说人话。” 何朔把昨晚的惊天见闻老实招了。 ** 方珞宁在办公室忙了半天,才把即将接手的第一个项目啃明白。 见齐总还在办公室,趁早进去找他汇报。 结果她刚把文件递出去,齐总看了一眼又合上,对她说:“沈总刚打电话过来说他朋友有门路,原材料的价格还可以再低,具体还要等沈总那边核实,你不用着急做核算。” 方珞宁点了点头,收回文件:“好。” “还有。”齐总看向她,“为了方便我已经把项目转手交给他了,以后这个项目相关不用再找我,你直接向沈总汇报工作。” 方珞宁脑子里嗡地一响:“啊?” “有问题吗?”齐总问。 她忙不迭应下:“没,没问题。” 从齐总办公室出来时,方珞宁脑子还是懵的。 怎么就要找那家伙汇报工作了? 他们明明就井水不犯河水啊。 想来想去,昨天就是不该碰见他,带他一起去吃饭,还让他…… 突然想起来什么,方珞宁咬了咬唇,抬手摸摸发烫的脸颊,暗骂自己不争气。 项目的事,她没有主动联系沈司澜,对方倒是先找了她。 快下班的时候,沈司澜叫她拿东西上去一趟。方珞宁交代好同事工作收尾,便赶紧去了。 这会儿大厦里已经有人下班,电梯繁忙,三部下来都是满员,还得每一层停一下,沈司澜似乎等不及了,电话打过来。 方珞宁忙不迭解释:“沈总我在等电梯。” “你去a区乘专梯,我给你开锁。” “不用了,电梯马上上来。”方珞宁盯着头顶的数字,“电梯来了。” 对方“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上行时也停了几趟,但没有先前那么夸张,不过两分钟,就到达总裁办所在的顶层。 沈司澜在办公室,她敲门进去时,他正在落地窗边赏景,手里端着冒热气的咖啡。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办公室,面积宽敞,装修简单,仅有的办公桌,书柜和茶水台都特别有设计感。整间办公室风格简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