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后来,他索性靠在她的美人榻上喝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上好的茶叶都被他喝淡了,淡到没味。 吴惟安想,要不是看在那二十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的份上,他不会等的。 他真的,不会等的。 终于,纪云汐从梳妆镜前起身。 吴惟安也跟着站了起来:“走罢?” “你不饿吗?”纪云汐看他一眼,“我饿了,我今日还没用膳。” 吴惟安:“……” 他是饿啊,可他喝茶喝饱了啊。 他原以为她不会饿呢,她可是硬生生坐那坐了一个时辰! 没想到,她也会饿? - 今日德昌赌坊热闹得很,可里头却没多少人在赌,大家都站在门口,一个个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什么。 此刻已近申时,众人议论纷纷。 “三姑娘今日是不是不来了?” “不会罢?这么多银钱,换我的话,我一早就来了!” “都这么晚了,马上这天可就黑了!怎么回事,纪家都不心急吗?我都替他们心急啊!”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罢,再等等。” 这话音刚落,远处有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此话一出,人群沸腾,一个个踮着脚看去。 毕竟众人也想开开眼界,也想知道这么多银钱到底能装满多少箱子,堆在一起到底有多少啊! 大家把德昌赌坊的一条街堵得水泄不通,但见纪府的车队驶来时,都很默契地让出了一条道。 哦豁!这次纪家来了十五辆马车!! 待十五辆马车驶过,大家又围了回去,继续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一辆破旧的,非常缓慢的,嘎吱嘎吱响的小马车就这么被堵在了人群外头,和前方车队失去了联系。 圆脸管事看着前头密密麻麻的人,大声道:“让让,麻烦大家让一让!” 大家理都不理,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前挤。 车队最前头自然是纪云汐的座驾。 吴惟安也在里边,他将车帘一角放下,微微摇头:“外头的人,比上午游街时还多。” 果然,银钱无论在谁心目中,都最重要。 纪云汐嗯了声,拉开下方暗格,从里头拿出面新的羽人纹手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确保没什么问题。 吴惟安下意识朝她那手镜看了眼,再低头看了看之前空了,但此刻又恢复了满满当当的暗格,心头略微有些酸涩。 他转手也从自己兜里掏出面手镜,跟着照了照自己的脸。 两人对自己的妆效都挺满意的,各自把手镜收起后,便下了马车。 德昌赌坊管事倒是很想装死,可实在没法装。 一来,外头人太多太多,他甚至怀疑半座城的人都来了。这么多人看着,赌坊不能不管。毕竟日后还是要做生意的,要是让大家觉得,赌坊赔不起钱,谁还进来赌? 二来,纪云汐的车队跟着不少侍卫,看着就不太好惹。 管事忙让人赶去冯府喊人,而后便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小的见过三姑娘,见过吴公子。” 然后他看向吴惟安:“小的在这给吴公子贺喜了。” 吴惟安眼底下的乌青还在,依旧非常明显,但气色稍微好了一些。 他站在纪云汐身侧,轻声道:“多谢。” 那管事还想寒暄,纪云汐直接打断他:“我来取钱。” 管事脸上笑容十分僵硬:“当然当然,只是这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纪云汐再次打断:“这意思是,你们赌坊不准备给钱?” 管事汗流满面,忙道:“自然不是,可——” 纪云汐轻轻摸了摸发鬓:“哦,那就开始装钱罢。” 她话音刚落,后头纪府侍卫们,便每人扛着个箱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赌坊大门。 纪府的侍卫们,一个个身体强健,很是阳刚。在他们面前,赌坊的那些打手根本就不够看。 侍卫们二话不说,打开箱子,就开始到处找钱装钱。 毕竟赌坊里,桌上,库房里,都是银两。 他们一边装钱,旁边还有账房先生在清点。 管事:“这这这,三姑娘,您不能这样啊,这可是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