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麻袋给扔了。 闻言回过头来,见是刘未明带着孙子孙女来找她,这才放下了戒心:“明明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一惊一乍的了。” “哎呦大姨,这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呢?不会是鸿来哥死了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刘未明故意说胡话,他已经看到了停在几十米开外的警车,干脆扯着嗓子喊道,“田甜嫂子,田甜嫂子!不好了,我鸿来哥咽气儿了,快找人来帮忙啊!” 田甜正在后院摆弄柴火呢,为的就是“不经意”地当一个目击证人。 刘未明这一嗓子喊完,她才从柴火堆后面钻了出来,摘下黏在身上的稻草屑,也跟着惊慌起来:“什么?鸿来哥死了?这可怎么办呢,大山叔也不在家,那有财在家吗?你去找你有财表哥啊,我来陪着婶子。” 刘秀娘完全被这两个人给整懵了,她怎么不知道祝鸿来死了? 而且听刘未明的话茬,是在问她死没死,而不是肯定地说祝鸿来死了啊。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人多眼杂,刘未明这一嗓子还不知道要喊来多少人,她得赶紧把假|钞藏起来。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却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小王又回来了,还是从傅茉家门口过来的。 原本后院有这么多银杏树遮挡,她是不怕有人看见她提着一麻袋东西的,而且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年夜饭,谁会闲的没事盯着她家后院啊? 可巧就巧在,田甜也在做年夜饭啊,她需要柴火是合情合理的。 可小王是怎么回事? 小王…… 慢着! 刘秀娘猛地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嘘寒问暖的刘未明,所有的线索,前所未有地清晰了起来。 刘未明知道她有假|钞! 刘未明也知道她把假|钞藏在了哪里! 刘未明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说祝鸿来死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刘未明跟小王是一伙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刘秀娘的手上已经落下了冰冷的手铐。 小王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麻袋:“少说几十万是有的,真是贼胆包天!麻烦各位父老乡亲到时候帮忙做个人证。走吧,刘秀娘同志。” 随着小王再次开启了警铃,曾经可以在碧水村横着走的祝家,在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里,迎来了铁窗泪三重唱。 * 房秋实还是第一次过了这么一个温暖的新年。 从她有记忆开始,每一个新年都是鸡飞狗跳的。 房世元又懒又爱酗酒,每个年都过得寒碜而穷酸,要不是大姐从小辍学做绣活养家,桌子上怕是连条鱼都见不着。 可这酒鬼居然还有脸抱怨连过年都吃不上好的,他怎么不去想想为了让一大家子吃上好的他能做点什么。 起码酒可以戒了,打人的毛病也该改了,该出去挣公分就去挣公分,计划经济取消后也可以去打工啊,别整日里游手好闲,指望女人和女儿养家。 软饭硬吃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绝无仅有了。 每次他动手打赵芳的时候,都只有二姐敢上去拦一拦,大姐逆来顺受惯了,只管把她这个小妹护在怀里,哪里敢跟高高在上的亲爹顶嘴,只有二姐,自己还是个小不点,却敢拿起擀面杖跟房世元对着打。 那一次要不是二姐发了狠,指不定赵芳就被打死了。 可赵芳呢,爬起来就埋怨二姐,哪有做女儿的打亲爹的?这是不孝,是大逆不道!会被千夫所指的! 房秋实那时候小,没有力量去改变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