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待了片刻就匆匆离席,试问这样的性子,即便才华横溢,能力卓著,又能如何,阿宁喜欢么?” 徐棹从不应承同僚出游是因为他家境贫寒,除了俸禄外,没有多余的钱财,再者,出入那般声色犬马之地,陪着那些人一起附庸风流,徐棹也不喜欢。 纪旻叙自身也从未去过。 一来,因为他和张阁老的事,寻常人不敢相邀,二来,翰林院中,他所待的地方除了陈学士就没旁人了。 而三年前徐棹匆匆离开琼林宴,是因为他勿饮了一种果酒,身体不适,恐在宴上失态,还是纪旻叙帮忙遮掩过去的。 事实是这样,然纪旻叙觉得,他的话也并未有错。 “阿宁,嫁娶之事在双方,即便徐棹是愿意的,可你呢,你当真愿意嫁给这样一个冷情之人么?” 江舒宁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而爹爹也未曾和她提起。 她自己性子确实没有那般活泼,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便喜欢冷冷淡淡的人。 江舒宁垂眸不语。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只是这样,全然不够。 陆行谦不就是一个冷情的人么,可阿宁还是嫁给了他。 “这般的人,阿宁是不喜欢的吧?”他面上笼着一层忧愁,轻叹一声,“我知你心中所想,可除了我方才说的那些,你还需知道,与你议亲,徐棹心血并不如江尚书所言,是真正心甘情愿的。” “可可爹爹与我说,他是答应的。” “阿宁知道徐棹的身世么?他无父无母,身边也无亲人,且他又是江尚书的门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徐棹看来,江尚书已然是他的尊长,既然是尊长,那江尚书说的话,他又怎会不听?” 纪旻叙的话犹如一记撞钟,捶响了江舒宁那些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她或许是太不情愿嫁入东宫了,才会将婚嫁之事想的这般简单。 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真的不想就此轻易放弃。 她声音闷闷的,“可可自古以来,婚嫁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了我他娶了我,是不会吃亏的。” “他当然是不会吃亏,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主事,而阿宁父亲是礼部尚书,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可阿宁啊,你要明白,他不可能永远都是主事,他出身翰林前途光辉,你若嫁了他,还有你父亲这座靠山,将来徐棹官居何位,难以估量。” 纪旻叙语调里哀戚,“徐棹现在是因为尊长之言,和阿宁议亲,以他的品性,确实值得信赖,值得托付,可将来,若她碰上钟意的女子阿宁该如何自处?” 是啊,她与徐棹现在的位置,是不对等的。同意与自己议亲,或许是因为自己父亲,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但肯定不是因为喜欢。 且她又清楚,徐棹三年后会碰上自己心上之人。甚至不顾对方和离过也执意要娶,这样足以说明两人感情了。 若没有这桩事,江舒宁或许还能说服自己,可偏偏,这是真实存在的,甚至这二人的婚宴她还曾参与。 “秋生哥哥你说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够清楚,太过自私狭隘” “我我会去和爹爹说清楚,不和徐棹议亲。” 说到后面,江舒宁声音已然有些哽咽。 她不愿意嫁入东宫,可也不该做这样坏心思的人,害人姻缘。 江舒宁羞愧的难以自如,低眉垂眸,转身便要离去。m.wEDAlIaN.cOm